他撇过我被没来得及吞下的烟雾堵在嗓子眼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眼神变得有些不悦:“抽不了下次就别逞强。”
我缓了一口气:“没事、咳,我死不了。”
话音未落我弯下腰彻底捂住嘴巴,咳到仿佛要把肺都呕出来。
我像是被不知名的手指塞进了喉咙,酸涩和刺痒堆积在我的咽喉。
连呼吸都会带起涩意,干呕感来的迅猛到猝不及防,太奇怪了,就好像我的体内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要打开枷锁喷涌而出。
中原中也伸出手拍动我的后背,撸猫似的帮我顺了顺气。
他掌心的温度炙热到透过他的皮质手套穿过我略单薄的睡衣直接烙印在我的背脊上。
我很少被人这样触碰,用刻意回避形容更恰当,中也前辈的热意从那一小块肌肤扩散开来,除了不习惯的燥热还给我带来了战栗感。
中也前辈的安抚竟然真的缓缓压住了我体内横冲直撞叫嚣着的咳意。
我因一瞬的松懈向前踉跄两步,我很久没有过这么大动干戈的发泄不适,一般我这样都是快死了,但我这世翻出来的身体报告很健康,我得绝症也仅仅那一次。
我落入了中原中也算不上宽厚却格外结实的怀抱,要我说中也前辈要是发动异能力没有特效,就应该去奥运会发光发热,他一个人就能拿下他这个公斤级的大满贯。
我深呼一口气,鼻腔里弥漫着中也前辈的气味,我冰冷的手指按在他温热的胸膛,这一刻我遗书都在脑海里打好了草稿。
他的衣服上没有乱七八糟的味道,和他给人沉稳靠谱的印象不同。
中也前辈的身上是很干净的洗衣粉味,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清爽。
和他的面容一般,是温暖的足矣让人像糖果沾着甜味融化的没有杀戮和斗争的味道。
真让人心生艳羡,他好像永远都是当初捡到我那个少年,不管是否度多少过年华岁月,经历磨难砥砺,手却染不上血腥,上面的污渍轻易地就可以洗掉。
甚至连拥抱我,都那么轻易,我遇到了很多人,但能毫无顾虑地拥抱他人的,都是自己能握住幸福的人。
就仿佛我跌入泥潭满身污垢抬头去看中也前辈,他却倏然铅华洗尽露出恒久不变的内核,接着完全看不到我的污渍般握紧了我的手将我拉到身后,那是无人能撼动的温柔。
那是完全不同于太宰和芥川的温柔,不用刻意发觉也不用走进。远远的看着就知道他一定是一个能让某人幸福的人,他不会失去幸福的能力。
中原中也看我的目光,一直都是当初看我的眼神,不是王兰花也不是我早已经忘记的最初的姓名,只是我。
我有事甚至会觉得,这个人不比太宰治、江户川乱步聪明,真要说他肯定只比我聪明。
但倘若我被人看破隐藏的秘密,那第一个人或许会是中原中也,他不说罢了。
不知哪里来的错觉,中也前辈有什么理由这么看重我,谁会想触及到我的灵魂,我重复相似又略带不同的人生这件事连小侦探都不能完全看出来,他又怎么会知晓
我撑起身子,前一秒攥紧中也前辈衣服的手变得湿润:“中也前辈,你还去抽空洗了个澡”我看到他的发尖还夹杂着水珠。
“你怎么回事”中原中也明明只比我两厘米却宛如拎起小鸡崽一样轻松地薅住我的脖领帮我站直。
这次他没顺着我转移话题,他啧了一声,中原中也拽下左手的手套抚上我的额头,他触摸到我的一瞬皱了皱他好看的眉头:“怎么这么冰,你前几天的身体检测报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