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腹诽,我记住的总是这些毫无意义的小事,真正应该记住的反而全部都会忘掉。
被子从我身上滑落,我走向盥洗室。
洗漱完毕后我拿起了外套,上面连褶皱都没有,看样子被仔细熨烫过。
我t到了前辈异能力全新的用法,重力真好用啊,连被我不珍惜的随意折叠出的顽固痕迹都能轻易抹平,就像从未出现过,一切都能从新开始一般。
保温杯低下压着东西,我打开被匆匆折叠成方块的纸张,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中也前辈叮嘱我吃药,吃完药再下楼吃早餐。
几粒熟悉的药被装在透明袋中,中也前辈坚持要看我的身体报告也很相信医生的劝告,或许在他眼里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治不好的。
中原中也有时天真的不像是人类,比如他对我报着错误的认知,觉得我还可以拯救一下,再比如他觉得世界上每一样东西都是脆弱的值得怜惜的。
我吃下药,想到中也前辈看过我身体报告的周目里都不会把我打进icu。
现在这个做二道贩子都要健康证的时代,港黑入职时也是要做健康检查的,中也前辈那周目看或不看就要看他当时是否有空。
每次我加入港黑初次检查过后医生给我竖起了大拇指拉着我的手大呼我是人类的奇迹、人类的极限、努力可以超越人类的究极生物。
连首领看了我的报告后都难得沉默了片刻,如果是拿到我健康评测的中也前辈,就会拍板决定让我每个月、他迟疑了一下改口为每周,都要检测身体然后把结果给他。
但我的报告从未与正常人的水平持平过。
森首领在我无数次被宣告活不下来却坚挺地挣扎醒来后,打趣说我是不死鸟,总比港黑疯狗的称呼好,我默认了这个称号,虽然还是疯狗这种带着贬义的名号传的远,但在介绍时会将我比作不死鸟。
现在想想,不死鸟多么契合我的称呼。
总之久而久之只剩中也前辈会在让我吃药上那么坚持。
这个人一直都是如此在乎我,可就是这样关心我的人,我从未在探病名单上看到过他的名字。
我能记住的看望我的人也寥寥无几,我在港黑多年,人缘差到极点。
最多来探望我的还是本不应交好的小侦探。
我的病房空无一人时江户川乱步就会跑来。
以小侦探的智商,他想去的地方哪里都拦不住他,除非拦住他的人是中也前辈那样战斗力天花板的存在。
不过社长竟然任由乱步看望我,我实在是不能读懂这些聪明人你的想法。
森首领放任我和武侦接触已经是我不能理解的事了,但我也不会为此多言,乱步愿意来看我,我便会把为数不多的零食拿给他。
乱步未曾邀请我加入过武装侦探社,他知道我不会退出港黑。
就算我离死近的只差一口呼吸,他也没有开过口,我因此十分感谢他。
我印象最深的那世,他每次来时都会带两三个苹果,坐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讲安安静静地削起苹果。
江户川的手不应该拿起利器。
他浑身都是破绽,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我猜测他身上连一处肌肉都不曾有过,白皙的皮肤用我长满茧子的双手划过也会留下红印。
和我天生的伤疤体质不同,他会留下印记,是因为小侦探是被宠溺着长大,被人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乱步的动作生疏却执着地让苹果皮弯弯曲曲地整条褪下,但这般的手法是不行的,果然最后断掉了。
我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