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阿乔一直在塞外游走,心里又压着事,刚被卖那几年,还受了许多苦,整个人苍老的不像二十七岁,反倒跟四五十岁差不多。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拿那颗平安豆。
这颗平安豆跟别的不一样,这是侯爷当年亲手给小姐打的,侯爷擅剑,还亲手刻了字,她看着平安豆下面的娇字,不住点头“就是这颗,这是侯爷亲手刻的”
当年送小姐回京的人马遇到山洪,并没有全死了,自然是知道邵炎彬给他的女儿取了个小名,平日里都叫她小娇,所以邵云娇的名字里才会带了个娇字。
阿乔认完平安豆,邵楚越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破旧的红绳。
“这红绳你认得吗”
阿乔一看到红绳就哭了,她扑过去抓着红绳嚎啕大哭“小姐小姐,是奴婢没有看好你,是奴婢的错”
等她好容易不哭了,才颤颤巍巍把豆子重放进去,刚刚好。
平安豆是侯爷亲手打的,红绳是夫人亲手编的,纹路都是夫人自己琢磨的铜钱扣,夫人编这根红绳的时候,她一直在身边陪着,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看着重新穿上平安豆的红绳,阿乔又哭了。
“小、小姐呢”她哭着问“小姐不是找到了吗小姐人呢”
她哭得眼睛都花了,根本看不清屋里都是些什么人,只漫无目的地四处看。
邵楚越把红绳收了,看向母亲。
老夫人这会儿已经泪如雨下,夏老太君便主动帮她主持大局“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证据,比如,小姐身上,可有什么特征,比如胎记之类。”
屋里都是最亲近的长辈,外人今儿谁都不能进入正厅,就连邵青霖来了,也只能在外等着。
阿乔愣了一下,然后激动道“有小姐左肩膀有个红色蝴蝶胎记”
红绳能对上,已经算是肯定了尹娇娇的身份,但到底这事非同小可,自然要更仔细着些。
夏老太君便看了侯夫人一眼。
侯夫人道“我去带她过来。”
邵青霖在外面等了半晌,看到母亲出来,马上上前“母亲如何了,娇娇是不是堂妹”
侯夫人看他一眼,示意他稳重着些。
邵青霖忙整了整衣摆,但还是继续追问“到底如何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
邵青霖“”
侯夫人又道“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等下你先什么都别说。”
邵青霖一脸激动地点头。
侯夫人和邵青霖一起到花厅的时候,尹娇娇和书亦莛两人正气势汹汹地比赛。
桌子上是两只纸叠的青蛙,一人一只,正在比赛谁跑得快。
“你耍赖”尹娇娇一边不住拨青蛙让它快点挑,一边冲书亦茗道“只能一只手不可以两只手”
书亦茗故意逗她,非要用两只手一起拨,尹娇娇见拦不住,最后也两只手一起拨。
明明那么紧张的气氛,那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两人却好像一点儿都没受影响,花厅的氛围同正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尤其是两人之间弥漫着的浓浓的情意,让侯夫人和邵青霖都有点不忍打破。
最后还是书亦茗看到两人,起身行了个礼“侯夫人。”
尹娇娇也忙站起来,还偷偷把桌子上的纸青蛙默默往袖子里塞。
侯夫人都看到了,但也只假装没看到,只走过来,笑着道“我来带娇娇过去一下。”
书亦茗看了尹娇娇一眼,而后道“晚辈同她一块去。”
他语气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