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小教父和他父亲是两个极端,他总是有办法能真的哄我开心。比起被一群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的男人围着,我更喜欢和女孩子说说悄悄话,这能让我真正放松许多,而不是一直在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什么。
波鲁那雷夫和乔鲁诺就坐在远一点的地方,大概是在处理事务,没有参与我们的谈话。法国绅士已经完全被治好了,右眼也不再失明,但他留下来那道长长的疤痕,以此来铭记过去的经历。乔鲁诺明明穿着和我们颜色差不多但男款的校服,可安静地坐在那里翻看文件的时候倒真的在气势上和两个女孩儿完全不一样了。
用花京院的话说就是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徐伦性格开朗又可爱,我们马上就聊得投机起来,一直说到未来想要做什么,特里休说她以后想当歌手,我管乔鲁诺要了十张纸请她签名,说等她成名之后好发财。
她本来还有些拘谨,但在这我这样说之后立刻笑起来,也跟着我和徐伦叽叽喳喳个不停。
徐伦说她还没有想好,但首先排除海洋学家和神职,当问到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乔鲁诺挺直了腰背竖起耳朵,我也说自己没想好,大概要看能报的上什么专业吧。
我们从校园八卦聊到杂志新刊上的唇膏和修容粉,但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女孩儿们凑在一起总爱说的男友话题先不说乔鲁诺他们还在这里,谁也不想听到自己的女同学聊感情经历时谈起自家老爹。
过了一会儿乔鲁诺起身,说送她们出去,顺便下楼买饭。
此时就剩下了我和波鲁那雷夫。
法国绅士还是那个法国绅士,他比起年轻时沉淀了许多,我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毕竟迪亚波罗横在中间,可他并没有说什么。
“如果累了的话就来依靠我的肩膀吧,没关系的。”
他像是对待小女孩儿一样充满了包容,波鲁那雷夫是个温柔的硬汉。
吃完晚餐乔鲁诺见我精神状态不错,拿出了课本,要帮我辅导落下的课。我瞥了眼波鲁那雷夫手边那摞文件“算了吧,我自己看看书就行。”
他却坚持不同意,说从今天往后都要辅导我学习,这样上大学的时候就能选择一个喜欢的专业,而不是看着分数线头疼自己得被塞进哪儿。
我乖乖地低下头听他讲课了。
然后我们同时开始写作业的时候,他以一种让我瞠目结舌的惊人速度写完,见到我诧异的目光,淡淡地笑了一下。
也许他总是要尽可能快地完成自己的学业,然后用剩下的时间去处理事务。
而这时又来了一位许久不见的新面孔,岸边露伴。
我有些惊讶地坐起身来,没想到他会来看我。见到其他认识但不算熟悉的人来探病,乔鲁诺和波鲁那雷夫礼貌地告辞了,说明天还会来看我。
“你都知道了”我小心翼翼地看他。
他似乎想翻个白眼,但忍住了“我虽然没办法黑蚊子多你,但是可以黑蚊子多别人。”
我立刻开始同情起仗助来,但愿他没有被看到什么过于羞耻的隐私,尤其是露伴看见一定会大声宣读的。
“好吧。”我干巴巴地说,又躺下盯着他掏出速写本。
“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来医院取材的。”他不满地瞥了我一眼,似乎不满我的眼神冒犯了他漫画家的尊严。
我答应着是是是好好好,瞪着天花板躺尸一样发呆,我开始在心里抱怨卡兹把dio的书扔走了,我宁可去猜看不懂的拉丁文也不想再看课本,又不能打游戏会吵到漫画家并扣上打扰他思路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