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心意可嘉,心意可嘉啊,路澄你还不赶紧接过来谢谢人家。”
“”
爸爸,不愧是你,坑儿专业户。
路澄艰难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从沈随的手里接过黑色塑料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堪称视死如归。
“谢谢你啊兄dei,我活了十七年,还从来没遇到过有谁上来就送假鹅的。”
“很荣幸我是第一个。”沈随勾动唇角,把他憔悴的目光纳入眼底,舒心的很。
路澄被他不要脸的反应噎了一下,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的疼。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僵着嘴角蹦出最后几个字,“那你可真是太有心了”
个屁呀。
这蠢鹅
吃过夜宵,路澄在他爹的三令五申下,带着沈随上楼看卧室。
这欠揍玩意儿的房间被安排在他隔壁,以后他俩不但要在这个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连卧室的距离都缩短到一墙之隔。
路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碗里皮薄馅嫩的鲜虾小馄饨,瞬间就不香了。
“哎,你的房间在那边,没事就进去吧,有事反正也别来找我。”
路澄脚步停在自己房门口,耐着性子往隔壁指了指,抬头的瞬间撞进沈随深邃的漆瞳里。
“你瞅啥”他拧起两条浓秀的眉毛,压不下去的东北腔一不小心又跑出来了。
“没啊。”沈随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行李箱的拉杆,似是而非地开了口,“初来乍到难免误会,不如大家放下恩怨交个朋友”
“你是不是对朋友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路澄一言难尽地别开视线,真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沈随不屈不挠地逗他,“或者你觉得被叫弟弟,会更有亲切感”
“你他妈闭嘴行不行。”
路澄黑着脸把袖子往上折了一公分,“沈随,是什么给了你老子脾气很好的错觉”
“男人的直觉。”
沈随说完,轻飘飘地在后面添了两个字,“很准。”
路澄眉心一跳,这回没再接话,他反手拉开卧室的门把手,动作干脆地把沈随关在了外面。
看到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终于成功把人激走的腹黑某黑,这才明目张胆地从外套兜里摸出烟盒,吹着口哨往阳台走去。
第二天早上,路澄在赵妈声如洪钟的连环夺命催里,顶着两只大黑眼圈下了楼。
先他半个小时准备就绪的沈随,跟路钧两人分座饭桌两端,已经神清气爽地吃完了早点。
看到他来,桌上二位默契地停下交谈。
“怎么今天这么晚才起来,路澄,你昨晚是不是又通宵打游戏了”
老父亲看到儿子一副半夜做贼的瞌睡样子,皱起眉头准备把笑容往回收。
“什么啊。”路澄从桌上拿起生煎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失眠。”
路钧端起瓷杯喝了口咖啡,对儿子薄脆如纸的可信度表示怀疑。
路澄抬手打了个大哈欠,余光瞥到坐在对面悠然喝水的沈随,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的疼。
好死不死,大概是昨晚睡觉之前跟这厮吵了一架,大半夜的,他直接梦到自己趴在网吧的椅子上写试卷。
一份新鲜出炉的高二数学理科模拟试卷,你看它又宽又长,叫人梦里也激情落泪。
更魔幻的是,他还没来得及用骰子扔完选择题的答案,沈随就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