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狭小的空间闷得就像个蒸笼,又热又沉重。贺行想要逃离,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力量起身。
他只能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何欢的样子,甚至他曾经发给过自己的那张照片。
贺行鬼使神差地将它从通信器里翻了出来,那是何欢单手做俯卧撑的时候拍的。
现在贺行再看着那张照片,只想到骑“木星飓风”的时候,这家伙坐在后面抱着自己。
没来由得,贺行的牙痒的厉害。他想咬何欢的手腕,咬着他的手指,不知道那样何欢会不会收起笑脸皱起眉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哗啦”一声,好像是外面那个晕倒的男人被狠狠踹了一脚。
“这怎么回事”是言喻风的声音。
大概是看贺行洗手间去了那么久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哼。”冷哼声响起。
贺行的心头一颤,血液差点冲到脑门顶。
是何欢。何欢也在外面。
接着是敲门声响起。
“咚咚”两声,贺行可以想像到何欢侧着脸抬起手腕,食指弯起敲在门上的样子。
心脏泵血的速度也因为这两声敲门声差点阻塞,贺行肩膀颤了颤。
“贺行,你在里面吗你心跳太快了。”何欢的声音响起。
清冷的,很认真的,一点都没有平日里慵懒调侃的调调。
贺行的呼吸哽在喉间,他不敢回应对方,他真的不想何欢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喻风,你帮我把地上这个垃圾拖出去,送给警队的人。正好他们队长还没走。”
“那贺行他”
“他交给我。放心。”何欢说。
“好。”
言喻风离开了,洗手间里就剩下何欢跟贺行了。
此时,还能听见大厅里摇滚狂潮的声音,嘶吼的声音层层叠叠,贺行却下意识从这些声音里分辨着何欢的呼吸声。
“贺行,把门打开好不好”何欢的声音很轻也很低,带着哄劝的意味。
“你你出去。”贺行用尽了力气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但是相信我,你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把门开开,让我帮你。”
何欢的声音带着回音,比平时压得更低,听在贺行的耳朵里,就像在他的脑海里不停横冲直撞,贺行咬着牙,颤着声音说“滚。”
他等了半天,就想等着何欢出去,等得都快爆炸了,还是没听见何欢的脚步声。
“求你走吧。”贺行现在晕得厉害,酒精开始发作了。
“其实比深水炸弹更烈的酒有好几种,但是赵如松的人却偏偏选了这一种,除了在里面放蓝色蚂蚁之外,还想你失去神志让他们有机可乘。刚才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也是赵如松派来的。”何欢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赵如松那条老狗,是多么想要变成死狗啊
贺行咬牙切齿,无论是“蓝色蚂蚁”还是之前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都恶劣到让人发指。
“我知道了你出去。”贺行的牙槽都快咬碎了。
死何欢说的这些,他都猜到了。贺行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听见何欢的声音,听得他躁得想发疯。
“我出去了,你怎么办”何欢的声音更轻了。
跟蚂蚁在心脏上遛弯儿一样,贺行快疯了。
“滚啊。”
“本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