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对上黎渊的双眼，四年前那道锋利如刃的眼神直到现在她还能记起，只要回忆画面，便是浑身战栗。
回想起前分钟自己对赵轩说的那些话，温明珠的身子僵硬到连脖子也无法转动。
冷汗步步缓慢地侵袭着后背。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而尴尬。
然而赵轩并没有注意黎渊，仰着下巴还在与温明珠滔滔不绝，“明粲她背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听说当年她搞特权，还被人闹到过温氏老总那里，最后却无事发生，你觉得温向彦为什么那么宠她”
“大部分男人只对两种女人好，种是亲人，种是他的女人，你猜是哪种”
赵轩自以为循循善诱，末了还给温明珠抛出来个意味深长的问题。
无形，气氛又沉下来点。
温明珠硬着头皮，小声问赵轩，“你的意思是，她是温向彦的人”
赵轩微不可查地点点头“所以，你觉得我敢动她吗”
“”
温明珠冷汗又加深层，感觉自己差点就能被低气压压垮
这些低气压，全都来自黎渊。
她真就不该开口。
就在这时，台上的声音稍微提了点声调，恰好打进了这片诡异的氛围里。
“下件拍品，乾隆御制珐琅彩捶瓶”
听此，赵轩注意力下从温明珠身上转移，来了精神。
他边听着明粲介绍，边问黎渊“需不需要我帮黎总拿下黎总就当承个人情，以后”
黎渊单手理了理领带，下颌微抬，半点余光也不曾漏给他。
赵轩再次尴尬地移开脑袋，但也摸不透黎渊的心思，索性咬咬牙参与竞价。
这轮叫价仿佛没有终点，赵轩开始还心痛，到后来便逐渐麻木，只跟着前面的人不断加价。
直至最后，拍卖槌落下，以亿七千万的高价成交，顿时引起了小范围的哗然。
赵轩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旁侧敲击问黎渊“黎总您看这”
黎渊像是没听懂，没有别的表示，只礼貌地颔首，“赵总，谢谢了。”
赵轩笑容险些垮下来。
他胸口像是堵了团棉花，心里有气却又不敢当着黎渊的面撒，最多呵呵赔笑，自认倒霉。
毕竟切都是他主动而为。
“既然心意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黎总玩得开心。”
郁气越积越大，让赵轩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拉着温明珠，起身欲离开。
黎渊“嗯”了声，又似不经意地慢声提醒，“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太聒噪了。”
赵轩尴尬地咳嗽两声“定，定”
待到二人走出会场，温明珠还忍不住往里看了看，“不是说好的要等珠宝”
“珠个屁”离开黎渊，赵轩心底被压抑许久的烦躁猛地被温明珠勾起，他甩开温明珠的手，十足的不耐烦，“管好你的嘴，下次别再坏我事”
温明珠手被甩得生疼，痛呼声，眼眶红了圈。
然而赵轩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甩开她后便大步离开。
温明珠跟在后面，手心被抠得破了层皮，火辣辣的疼。
随着最后道拍卖槌的落下，拍卖会圆满结束。
临散场前，黎渊紧紧盯着明粲的背影消失在台上，蓦地吩咐助理“我去找找那位拍卖师，你可以先行离开。”
助理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