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听到响动,知道是苻宝醒了,便推门走了进来。她见苻宝傻愣愣在坐在床上,忙走过来,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苻宝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哦,对了,我的葵水到了,待会把被褥换一下罢,都脏了。”
云锦点头应了,道“这几日宫中事多,公主便不要出门去了罢”
苻宝嘟哝着应了,径自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那些首饰,道“对了,请天师有空去进宫来,我有事找他。”
云锦道了声“是”,轻轻的帮她梳着发,不觉低叹,“公主倒不若选天师做驸马,便能日日在一处,也不必请来请去的了。”
苻宝托着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许是昨晚睡得太晚了,都魔怔了。
“哦,对了,昨晚的刺客捉到了。”云锦帮她挽着髻子,却见她猛地转过头来,连头发扯痛了都油然未觉。
云锦连忙将手松开,仔细检查着那缕头发,见没被扯下来几根,方安下心来,道“公主,奴婢是不是扯痛您了”
苻宝心里七上八下的,和打鼓一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头发。她握住云锦的手,很焦急的看着她,道“那刺客什么时候捉到的是谁”
云锦见她心急,便忙回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听说是太极宫里洒扫的小太监,因着母亲得了重病没钱医治,这才动了歪脑筋,想着从太极宫里偷些东西去卖。他心里害怕的紧,今日一早便自个儿到太极宫自首去了,陛下还没问几句话,他就撞了柱子,贱了一地的血,当场就没了气息”
云锦说的有声有色,苻宝的眸子却渐渐暗了下来。
元日那天很快就到了,只是宫中出了许多的事,也就没人再有心思热闹了。因而这年也就过得冷冷清清的,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苻玉和苻熙除夕的时候一起去看了惠妃,齐帝本是下了令,不准惠妃见人的,可顾惜着是过年,孩子们又是一片孝心,也就罢了。
依着苻玉所说,惠妃的处境倒还算好,衣食供应不缺,只是身边的老人都被打发了,只剩了一个小宫女侍候,总是不比从前舒心了。她说,此事多半是高贵妃的诡计,苻宝也深以为然。
元日之后,便又开始读书了。
孟夫子自从发现那女鬼是有人假扮的,病立马就好了,头不疼了,也不说胡话了,整日里精神抖擞的,便向齐帝说明,想早些开课,以补上之前的空缺。齐帝自是恩准,只是学生们便各个叫苦不迭。
年都不让人过好,当真是泯灭人性、道德沦丧。
苻宝猛地推开南书房的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她一眼便瞥见了王元修,立刻撇下上官冲,大步走到他前面坐了下来。
她并不朝前坐,只面对着王元修,一手支肘,一手敲着案几,笑着道“王公子,你这穿的也太骚包了罢”
王元修顾不上开口,只傻愣愣的看着上官冲把苻宝的一叠书放在她桌上,又仔细理好了,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更玄乎的是,上官冲的脸上竟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半点不愿意,甚至还有点,宠溺
王元修看得目瞪口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小六啊,你怎么降伏了这个冰块脸的啊快给我讲讲你的壮烈事迹。”
苻宝嘘了他一声,低声道“说什么壮烈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她探过头去,神秘兮兮的说道“可能是有病。”
“这么神奇”王元修摩挲着自己的下颌,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卖了身体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