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热水中的上官明棠突然起了身, 长发挂着水珠,恰好洒落在了东方月身上。
东方月看着他, 淡粉色的唇在热气中闪着点点光晕, 水滴从长发滴落,一滴一滴地落在那瘦削的锁骨处, 那盈白的肩颈在水中浸了光, 像是沾染了什么魔力一样,诱着他贴近,去啃,去嘶咬。
沐浴用的水也是散着香气的药浴,清清淡淡, 是有清醒之意, 但在东方月眼里, 确是一记狠的媚药。
东方月觉得自己是要被他逼疯了。
他不等上官明棠看他, 便拿那抱着的衣服遮了脸。
上官明棠抹净脸上的水, 这才看得清了。
“月公子这是做什么”上官明棠笑着,可那眼神里明明带了魅。
东方月拿掉衣服,模糊着声音回他“公子府的事, 你可要同我说”
上官明棠倒是觉得新鲜又好奇,很少从他脸上见到这般不寻常的神色,说羞又有些正大光明,说明, 却还带着一丝忍。
“方才不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吗,怎么现在一副隐忍可怜模样。”
东方月立马起了身,衣服一扔。上官明棠原以为他要走,却看那人下一秒搬了椅子坐过来。
上官明棠方才舒展了的眉色,却又在他笑意满满走回来时收敛了起来。
“又回来做什么。”上官明棠冷然道。
“瞧你啊。”东方月戏回。
上官明棠偏了头,觉得他那眸光含情,又暧昧不堪。
东方月坐下,胳膊搭在桶边,那手随意在水里撩拨,水波一圈一圈漾在上官明棠裸露的肌肤上,又荡开。
他是虞都的风流种,那韵事数不胜数,传遍虞都。可那背后的真相确是只会嘴上调戏,若要真做起来,也不过是新人一枚。
方才见到那般情景,他下意识的沉溺自己勾勒的旖旎梦境里,勾魂摄魄般漾了一屋子的浓郁春情。
是梦是实,却也不敢于他肆意妄为。
本就是一触即发的猛兽,上官明棠还无端添了一把火,让他更是燥得难受。
他想,是你要引我,那今日的情热便要你来解。
上官明棠越发觉得那眼神太热烈,像是裹夹着蚀骨的情意,无端的将他拽入了万丈火海。
喘息声渐重,撩拨着的手也越发烫热。
上官明棠微愣,却在那手触及肌肤的下一秒醒转了过来。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勃然嗔怒,“东方月,你疯了。”
“疯”东方月笑说,“是了,我本就是疯子,何苦为难自己做了这个良人。”
他是疯子,如果可以他也情愿这样疯下去。
东方月说“是你,造了座囚笼,困住我,逼得我无路可走。”
上官明棠哑了声,说“不可,东方月我说不可,我不是你宣泄的对象。”
“可唯独你能解我心头之渴。”
他钳住他的手。
昭示了一场疾风骤雨的疏狂。
我没把你作宣泄的对象,一见倾心,却终究是错的,那点情爱我自知你不会施舍我半点,可亦不想看你错下去。
那虞都暗流涌动,真假难辨,稍稍不甚,便是万劫不复。我要守你,亦要护你
也为了心底那仅存的一点妄想。
窗外恰逢落雨了
东方月洗净了一身疲倦从房里出来,那雨依旧肆无忌惮的落着,似玉落珠盘。
夜羽便在廊下站定,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东方月上了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