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起了身,对着沈凌白道“明棠已知晓大人的意思,也愿同大人回虞都。”
岁旦之夜,向来是皇城里最繁盛热闹的日子。
景帝往年都会设宴宴请百官,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这宴席上的人却多了些。
数年来不曾踏入虞都的定远侯今日也在了那邀请之列,坐在列席位置上仅次于太后。
李英侍奉在景帝身侧,说“皇上,都坐席上了。”
景帝看了他一眼,端了酒杯起身,望向堂下,说“今夜既是百官宴也是岁旦欢庆宴,朕与众臣一同庆祝岁旦,也一同守岁。”
堂下众臣皆举杯而起,望向堂上,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不必拘谨,今日也要尽兴才是。”
“谢皇上。”
官场上那番寒暄过后便是话家常。
景帝魏瑜坐在帝座上,今日是高兴了一些,多着酒,这会儿脸也染了红晕。
他看向坐在一侧的沈弘弼,说“定远侯已有十多年未曾踏入虞都,这次来可要好好待一段时间,同母后好好叙叙旧才是。”
沈弘弼起了身作揖,清了清嗓子道“微臣不敢多留,这虞都繁华,老臣都这般年纪了,可不喜这些花花东西,还是待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安全些。”
景帝冷眼看着他,欲要说什么,却听一旁的杨太后说了话,“定远侯这是说得哪番话,这身子骨呀虽老,但也不能忘记哪里是家,哪人是主啊。”
“这主当然是知晓的,皇上乃天子,九五之尊是吾主,主上的话自是要听得,所以皇上一封信,老臣再不便也来了,只是老臣年岁已大,也习惯了那江南的气候,这离了家自然也是想的,还望皇上宽恕了微臣冒犯之罪。”
景帝端坐堂上,便笑说“朕怎么会责怪爱卿呢,无妨无妨,只是朕想留下侯爷却有要事啊。”
景帝递了个眼神过去,东方黎顺势上前对着沈弘弼道“请侯爷入虞都也是为了招兵一事。虎贲军命丧紫荆山,如今西南中军有一半调去了荀北,若是不尽快招兵,怕外族来犯。”
景帝说“丞相说得在理,这虞都四将如今少了一将朕甚感惋惜,但为了我大虞山河却又不得不重新选将,郁将军已调往荀北,如今西南缺将领,朕与兵部与太尉多方商讨想调遣晨将军去,遂想问问沈卿的意见。”
沈弘弼说“皇上可是问错人了,老臣多年不在朝堂,也不在疆场,自是不晓得边疆之事,况且,此乃皇上的兵,又何须来问老臣。”
景帝笑笑,说“朕也是如此想的,朕的兵该听朕的调遣。只是,朕听闻这晨将军与萧将军皆是侯爷的徒弟,所以才想着要不要问问侯爷。”
“微臣早已辞官,已无话权,皇上还是要自己定夺。”
“既然这样,那朕今日就做了这个决定,命禁卫军统领晨风为西南大将军,正旦节后前往西南,禁卫军全部编入西南中军,跟随晨将军一同前往。”
晨风听闻,上了前,叩首道“晨风领旨谢恩。”
景帝看了眼沈弘弼又说道“侯爷也说了,既然都是朕的兵,那便要朕来养,现今江南等地没了军粮的负担,那么从明年起,江州,武陵等地的税收加倍征收,定远侯意下如何”
沈弘弼叩了头,不疾不徐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上之地,想征收便收了,老臣并无意见。”
“那便好。”
沈弘弼落了座,方才脸上的笑意也在那褶皱里隐了去,何谓鸿门宴,今日这场便是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