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抬了头,看着景帝说“名扬不想欺骗皇上,虽有人教导过名扬治世之道,但名扬却不想立于朝堂,人世险恶,欲望满溢,唯心不可乱。”
“朕知你性子。”景帝说,“名扬啊,虎符于你,朕也心安,你且收着。”
东方月从他手中接了兵符,“名扬赴汤蹈火定不负皇上所托。”
景帝脸上裹了笑,说“今日之事不可外言,即便丞相也不可谈。”
“名扬谨记。”东方月叩首。
“若是没事你便退了吧,朕今日也乏了,咳血之事”
东方月回话,“名扬知晓,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东方月从内殿出来,李英上前迎了人。
“御史大人。”
“公公,皇上他歇着了。”
李英躬着身站在他身侧说,“皇上这几日太过劳累,是该歇着了。”
“师傅”东方月唤了人。
李英微微抖了抖,这次却没反驳。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殿。
东方月思虑了良久才回了身,道出了他今日的疑问,“皇上他师傅,他还可以撑多久。”
李英抬眸看着他,脸上带了一丝忧伤,“若是过了正旦节还如此”
东方月好似是看出他眼神里的忧虑,他抬了头,没听他讲完,望着远处的城楼叹了一句,“春要来了,望他还可以赏一赏那春色。”
李英没回话,却听他又道,“师傅可以让皇上醒来的,对吗”
东方月说完微笑着瞧了他一眼,袖袍一甩,没了人。
李英站在那萧瑟的风中,暗暗腹诽,除了会找事像小时候,其他都没有小时候惹人。
上官明棠被夜羽带着去了监察院述职,因为东方月不在,他自然也没什么事,便坐在那书案前翻起了书卷。
夜羽站在屋前,盯人盯得紧了一些,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被东方月责罚。
东方月出了宫门才想起来今日要去御膳房偷菜的事,被景帝的情绪带动,他也没了心思,便想着先回一趟监察院看看人再带他去醉玉楼里寻上些他爱的。
东方月进了院,便看到夜羽立在那房前,他上前问道“人呢。”
夜羽回话,“人在屋里。”
东方月又说,“你回府里,给我拿些衣服过来。”
“公子要在那处住”夜羽问。
“这几日便先不回了。”
夜羽领了命要走,却又被他唤住,他听到东方月说“若是爹问起,便说我这几日要睡在监察院,公务有些繁杂。”
夜羽点了头,“夜羽明白。”
“对了。”东方月响起了什么又叫住人,说,“去城东那老师傅那里,让人打把短刀送院里来,样式嘛,就与我身上常带着的那把相仿,最后,在那刀柄上刻上我的名字。”
东方月挑开了那门帘,平日里他是不会睡在这处的,即便有职务在身,他也不屑于此处,可今日望见书案前端坐的那人,他却觉得平日里这冷清的屋子无端添了那么几分生气,看着也没那么令人心烦。
东方月悄声地走近,腰间玉佩晃动,却不曾惊扰那沉浸在书卷中的人。
东方月从他手里抽了书卷,放回书案上,问道“若离,这书中有何,你这般贪恋。”
上官明棠抬了头看他,又伸手去夺他手里的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东方月瞧着人,笑了,说“我呢,你瞧着我有什么”
上官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