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上前迎了人, “公子, 里边请。”
上官明棠面带愠色看了一眼东方月,径直走了。
东方月是店里的常客, 店小二见了人更是殷勤, “呦,公子, 可是有阵子不来咱们小店了, 怎样,今日还是您原来的位置,您那房间啊,咱们掌柜给您留着呢。”
东方月寻着人影笑了笑说,“我同那位公子一道来的, 就不麻烦了。”
“得儿, 这菜色您看是给您上您爱的”
“去问那位公子吧, 本公子今日依着他。”
店小二一听也便了然了。
这虞都城里最不缺的便是世家公子的八卦, 今儿玉春楼听一头, 明儿醉玉楼听一头,听着听着便都知晓了,看着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要说这世家公子啊, 多半风流,玩惯了就烦了,也就忘了,什么事都图个新鲜, 身边从来不缺新欢。
店小二还特意多看了上官明棠一眼,心想,也怪不得会看上,那模样搁在哪儿都惹人。
店小二拿着茶水走了过去,“公子,您今儿要吃些什么咱们店里最出名的是这肉浇头儿,那肉肥香滑嫩,入口即化”
东方月也走了过去,看着店小二说“给他上一盘红烧狮子头,他爱吃那个,再就是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最贵的给我上来,饭后糕点过会儿带走。”
店小二得了吩咐,沏好茶便走了。
上官明棠这厢还生着气,特意往一旁挪了挪,不想搭理人。
东方月也不在意,厚着脸皮凑了过来,喊他“若离,这店里的菜可不比那皇宫差,过会儿上来你大可尝尝。”
上官明棠不搭话,也不想看他。
窗外是虞都的长街,从这望去便可以纵览街道上的一切,隔窗而望的是玉春楼。
渊和十三年时,他第一次以男儿身份走在这长街上,也便是在那墙角遇到了吐的昏天黑地的东方月。
那时候满身的恨意,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刀,可现在就算刀在手上,他觉得自己都要思量一番。
东方月也瞧着人,他不急,有的是时间与他磨,怕的就是上官明棠不给他这个时间。
东方月说“若离,还气着呢。”
他端了茶水递到上官明棠面前,又道“不过就是咬了一口,赶明儿你高兴了也照着我咬一口不就得了,这事儿,你月公子不嫌你。”
上官明棠说“是不该计较,那狗崽咬了人我还要咬回去不成,那我岂不是不为人了。”
“哈哈哈。”东方月笑了,说,“若离,挺好,还有心情同我吵,便是消气了。”
说话间,店小二便端了菜上来,“二位公子慢用。”
东方月夹了菜放他碗里,语气温和,“别气了,不值当,这菜好,吃吧,汴州时生活苦,这到虞都什么都不缺了,你若是再消瘦下去了,那我可就有罪了。”
上官明棠闷声吃掉碗里的菜,抬了头,问“这楼里也有你的人”
“什么人。”东方月不动声色地说。
“你知道。”
“我不知道。”东方月又夹了菜给他。
“以前在那玉春楼里安了你的相好,不会这也有吧。”上官明棠挑着眉问。
东方月注视着人,唇上勾了笑“哪里的相好,我怎不知我有这相好。”
“月公子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东方月抓了他的手,揉在掌心,说“我那心尖人,从头到尾不就只你一人,何苦又在这怨我,嗯”
上官明棠抿了唇线,又说“何来的怨啊,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