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这真相,朕今日便还你们一个真相。”
“皇上”大殿上传来了东方月的嘶吼。
景帝一看人, 立即皱了眉头。这傻子, 还来做什么,这般你还能活着出这大殿
挽月随着行走的动作一晃一动, 东方月走进来, 抖了抖已经染红的衣衫,冷目扫过众人,落在那白衫衣襟的人身上。
东方月一双眼睛隐约地泛着红,里面烧着火,仿佛要将眼中的人影灼烧殆尽。
上官明棠也看向他, 眸光寒亮, 面色如常, 似乎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 那眼神里除了仇恨, 看不出半点喜怒。
这场对峙里,冰火相对,不曾有柔情蜜意, 更不会有那日夜缠绵。
昔日的柔软,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然今日他依旧是荀北清冷又盛气凌人的狐。
东方月身形轻颤,忽而笑了。他跃身一步, 踏至景帝身前,说“皇上,不论今日是否打乱,我再,便持剑护你一分,如若不然,他们便要踏过我的尸体。”
景帝垂眸,也笑了出来,“朕今日也要看看,这乱臣贼子到底是谁。”
景帝眉骨轻扬,凌厉的目光落在上官明棠身上,他说“上官明棠,上官将军之子那死在荀北的又是何人,上官子煜又是何人”
上官明棠看向他,淡然道“上官家只有我一独子,上官子煜是我的伴童,跟我一起长大,那日紫荆山,胡骑突袭我军阵营,我们数十万虎贲军被围困在紫荆山上,将士们不知犯了何病,全身无力,提不动刀,我与爹找了一安全之地。本想苦等援军,哪知,援军不到,东方黎率领军队,与胡骑将我们团团围住,还传了皇帝的指令,说是大将军通敌叛国,杀无赦。”
上官明棠冷冷地瞥了一眼东方黎,继续道“一时间,箭矢乱飞,战马嘶鸣。我军不仅要抵挡胡骑的刀,还要抵抗大虞的箭,这般腹背受敌,试问我们何以取胜。我爹为了救我,硬是让那胡骑的马踏过了身体。”
上官明棠声音逐渐哽咽,“他徒留了一口气,为得是要我活下去,要我扮作女子重回大虞,为我数十万虎贲军申冤昭雪。”
“为了回来,我也只得扮作了女子。我若不死,那便需要一个同大将军战死的身份,幸好爹早有预料会有今日之事,所以从未在虞都人面前提过我的名字,所以即便我以上官明棠的身份回归,你们也深信不疑。”
众人一愣,紧接着听到景帝大笑,“哈哈哈,上官羽你够厉害。没想到你已死了,朕还是被你耍得团团转。”
“荀北与胡合部交战数年,上官羽手握重兵,数十万虎贲军皆以他为令,朕传过数道圣旨,要他逼退胡合部,还我荀北百姓一处安宁,可他死守幽州,抗旨不近,朕何曾责罚过,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他从未听朕一言。是他上官羽,手持重兵占据幽州城,莫非是要在那大展宏图,做了那荀北的主”
景帝看向他,忽而沉声一笑,说“朕自知并非贤明之君,可他上官羽次次等胡合部进犯才出兵,难道不是为了那功名,明明可以一战却要一次又一次的借故推诿,你同我讲,这又是为何”
“皇上要北伐”上官明棠神情逐渐凝重,道“皇上有大志,想要问鼎天下,踏平胡合部统一边陲各国。进攻胡合部并非难事,但与他们相抗衡,必定会让折损我军兵马。南越,云莱等国一直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先进犯,就留了把柄,其他两国便有了入侵的时机,对我大虞留没有一丝益处。”
“到那时西南,东南,北部三方受敌,烽烟四起,大虞可能承受住吗,皇上所以我爹不同意北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