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慌乱越贴不对地方, 这一会儿急得有些想跳脚了。
奴牙看着他, 觉得好笑,说“公子, 怕是有些晚了。”
东方月冷哼了一声, 也不贴了,将那胡子扔在一旁, 气愤道“我知晓了, 用你提醒我”
奴牙抿了唇,不说话了。
东方月不敢抬头,也不想对上上官明棠的目光,只得将身子侧了,埋在墙角, 他不想见他, 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
那站在门外的兵似乎有些不耐烦, 又嚷道“看什么呢, 让你快点进去。”
上官明棠被推了一下, 踉跄着往里走,径直坐在了另一处角落,真就表现得没看见他一样。
奴牙在一旁, 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公子,没看你,不用躲。”
东方月瞪着人,真恨不得给她一脚, 他此番都这般狼狈了,这人竟然还在一旁嘲他,东方月这会儿心里是说不出的憋屈。
石头砌成的墙,透不进光,整个牢房里又湿又冷。
这一房里关了他们五个人,另外两个似乎也是认识,双双缩在角落里眼神瞟过这个又看看那个,仍旧不敢言语。
东方月慢慢收回飘忽的心思,管他是谁,如今要想的是如何出去,他望向墙角的两个人,问道“你们可知晓我们所在之处是什么地方”
其中一人抬了头,说“我们所处之地名唤望蜀山,这里有一江南最大的强盗头头叫薛大,他是这一代最厉害的土匪,平时倒不是无恶不作,但主要抢劫官船,官道的东西,不怎么与百姓们打交道,这里的人们也怕他们,平时街上看见了,躲起来都来不及,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听说官府要征兵我们才跟着过来的,后来就与你们一同关在这里了。”
东方月听了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那人,这样默了片刻后,他才又道“前几日我听闻沿海的官船被洋人劫了,然后这里的土匪们联合起来要与洋人讨个公道,此事可真吗
“这便不清楚了,只不过这薛大确实与官府大人交好。”
东方月眸色一沉,脸上显了一丝阴鸷,低声道“看来此事所传有虚,我们大概是被耍了。”
刚才说话的人又开了口,道“这位大哥,你说的什么意思。”
东方月闷头想着事情,没回。
他见东方月不言,又介绍了一番,“我叫林清,他唤张岩,我们都是有意要报效朝廷的人,虽然不知晓这位大哥名号,但听你所言想必是知道些什么,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上官明棠侧在墙角眯着眼,静静地听他们说话,也不出声。
东方月不知是否真如他猜测的那样,起了身,看着人说“我还不确定,需要证实一下我的猜想。”
官府征兵,将他们关起来的确是土匪,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如果说两者没有勾结,任谁也不肯相信。
可若再往下猜想,他们勾结又为了什么劫官道,抢官船为何
江州地处沿海,多以商船贸易为主,本可以自给自足又为何要去抢渊和十三年时,汴州突发旱灾,也是江州等地很快给了接济才稳了百姓安居。如今又为何要跟朝廷过不去这种种疑问涌上心头,竟叫他猜不明白了。
奴牙见他面上表情飘忽不定,也没上前打扰,硬是起了身,走去了上官明棠身旁。
上官明棠听到声响,睁了眼。
奴牙蹲下身,说“公子,奴牙对不起公子。”她声音发颤,语气里尽是自责之意,然那番苦楚却隐在了心里。
“作何抱歉你没有错。”上官明棠声音清冷,看着人说,“你还活着,便好,于我不需抱歉之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