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看到这句话更气了,将那信随手一丢, 头也不回的走了。
奴牙站在一旁撇了撇嘴, 把那封信又捡了起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唉, 真是不晓得两人这是作何,看不透”
“你捡什么捡,烧了,权当没见过。”
“哦。”
凤泠也在此时走了进来,看着他问“公子为何生气, 你做什么了。”
奴牙摊开手, 无奈道“我还能做什么, 这时候能致他生气的除了公子还能有谁啊。”
凤泠望着她, 道“确也是。”
夜羽与英诺约在了侯府一旁的茶楼。
“你为何还活着”英诺的声音听着有些跋扈, 连那笑都看着轻挑。
他说“我以为你早就死在了南越。”
“我现在活在你面前,你是无法心安”夜羽也不饶他,这话说得硬气, 也带了些怨恨。
英诺眼神冷漠,说“我当然心安,你与我们南越国无任何关系。”
“我与你们确没有关系,我是虞都人生, 自该长在虞都。”
“希望我们一次不要再见面,家族不需要你。”
“我没有家族,我只有虞都的亲人,多年前你们把我卖给人贩子时便已经不是了。日后会不会见面我不清楚,但你我并无关系,还望将军日后见了,也装个陌路人。”
“那是自然,我们从无关系。”
夜羽起了身,立刻笑了起来,说“那便祝英诺将军旗开得胜,拿下云莱。”
说罢,便转身走了。
那夜东方月问时,他未说实话,他的身世远没有那么简单,他说自己是孤儿,是被人卖来卖去的,后者是真,而前者确是假。
他母亲是虞都人,被卖到了南越,恰巧落到了那将军府里,他便是在那府里出生。他们南越国小,礼制确是最严格的,他们的正统嫡系必须要南越国人所生,其他皆不可。
所以他幼时便成了府里孩子们嘲笑玩乐的工具,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是看各位少爷的脸色对他。
往事种种,过于悲伤,他已不愿再去想,现在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他只觉得庆幸,庆幸那日他们把他扔出了将军府,他才能得以解脱。
亲人,他从未在心里期盼过。
直到遇到东方月,相府的管家责罚,丞相要打死他,是东方月那小小的身躯挡在了他身前,哭着喊着只要他留下,从那以后,东方月便成了他努力活着的理由。
他暗暗下着决心,追随公子一辈子,绝不背叛。
东方月对他也确实没当过下人,两人练功,吃饭都是一起的,更可以说是一起成长,所以主仆关系只是对外,对内确是亲如兄弟一般,即便时常责罚他,但心里却是恨铁不成钢的教训。
东方月临走时曾叮嘱过,要他带着新征来的兵训练,可他这次也实在无奈了。
夜羽又回了侯府,准备同上官明棠商议一番。
进府时,却见奴牙凤泠两人坐在檐下说着什么。
夜羽上了前,问道“何事”
凤泠看了他一眼,对着奴牙说“是心痛,治不了了。”
奴牙皱了眉,说“你也听到了”
“嗯。”
夜羽不明所以,插了话“你们在说什么”
凤泠起了身,说“想要问你家公子去了何处”
夜羽看了奴牙一眼,道“你不是应该更清楚些吗,毕竟那段日子一直是你同公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