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缓缓站在了她身侧, 也看着门外的方向,说“姑娘是早已知晓了”
奴牙忙俯首拜了拜, 低着头说, “两位公子之事,奴牙不敢妄作评论, 若将军无事, 我便先回房了。”
晨风看着人从身前走过,但面上表情却没有放松下来,依旧是眉头紧蹙的模样。
有担心再所难免,毕竟虞都的事,他要比上官明棠了解一些, 对于东方月的人品更是不敢恭维, 平日里少不了莺莺燕燕, 夜夜笙歌。
龙阳之好虽不是什么大事, 东方月是纨绔子弟, 但若离心思细腻,日后两人少不了是要磕磕碰碰,此事若是要师傅知晓了, 怕是会被气晕了。
晨风自己在这瞎担心,殊不知,定远侯早就知晓此事,也未曾责怪, 只要有人能护上官明棠,他心里也就安了。
虞都那夜,皇城大乱,东方黎被杀,淮南王上位,东方月死在牢里,所以,没了人护着,他也还是担心。
但沈弘弼不知道的是,东方月其实还活着。
说到底,他们都猜错了,东方月面上纨绔,心却在上官明棠一人身上,也只有上官明棠可以看到最真实的东方月。
他的深情,他的坚强,眼底,心里满满的情意只与上官明棠一人。
就好似上官明棠,平日里是清冷孤傲的模样,事事谨慎,步步为营,可他的脾气,挑食耍小性子,也只有东方月看得清。
所谓天作之合,不过是把彼此放心间而已。
他们之事,只有两人可懂,其余人皆看不清。
沿都护府一路向北,是一座绵延的山脉,名唤望荆山。
东方月拽着上官明棠上了马,两腿一夹马肚,一路向北而去。
跑了一百里,马悠悠地停了下来。
东方月握着缰绳的手恰把人圈在怀里,身子相贴,彼此的温度便传了过来。
“这是去哪儿”上官明棠放低了声音,贴着人问。
“你想去哪儿”东方月低了头,呼吸全数洒在了他耳畔,温热顺势袭了过来。
想起昨夜的酣畅淋漓,此刻又彼此相近,环在腰侧的手甚至有些不安分,让人不在意都不行。
上官明棠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了,或许已染尽红晕,方才问的问题,东方月又抛给了他,他想回紫荆山,想回家,但是他回不去。
上官明棠缓缓抬了头,看向紫荆山的方向,顿了片刻,才说“想回家。”
马儿悠闲地踏着步子,将周围的一切都
隔绝开来,仿佛天地之间唯剩他两人而已。
东方月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上官明棠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神色平静地问,“若离,何为家”
上官明棠目光坦然的注视着东方月,淡淡道“出生之地,生长之地,就是家。”
“错了。”东方月颔首,轻吻在他唇上。
待一番烫热翻卷之后,上官明棠早已眸光含水,他看着人说,“哪里错了”
“都错了。”
东方月意犹未尽,又在那处轻啄了几下,才放开人。
环在腰侧的手一紧,上官明棠无意识地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尴尬之际,还未开口,就听东方月与他耳语,“心之所在,是为家。”
“若离,你家在何处,你又要回哪儿去”
上官明棠闻言,心中一动,禁不住又在心里自问何为家,双亲在,有处回。可如今呢,除了外公,他已无亲人。东方月是他心中所系,心之所依,而他于东方月而言,亦是如此。
家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