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桃作为周乡绅宠爱一时的小妾,也许多多少少能探得些口风,重要的是周乡绅不甘就这样放走了紫桃,后来还曾来凝欢馆寻过她两回,这次若能利用好紫桃,于她而言可是不小的收获。
想到这里柳觅初再也坐不住了,她拿了这几日做的东西,寻到了紫桃住的蔷薇轩,正是早上的时候,柳觅初不必同她们一样早起去孙妈妈那里吊嗓子,泰半的姑娘都走了,蔷薇轩只剩了刚回来的紫桃一人。
紫桃正端了一盆水往院子里倒,见到她很是意外“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她笑着上前,示意怜年把东西送上去,“这儿是我早起自己做的点心,拿来献丑了。”
紫桃不明白她的意图,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不打笑脸人,慢吞吞的将她往屋子里领。
小丫鬟们这时候是不在身边伺候的,各去用早膳了,紫桃沏了一杯粗茶回来放在她面前,声音微微有些自嘲“来瞧我的笑话”
柳觅初不耐烦用那些套近乎的姐姐妹妹来称呼,泛出一个略带凄凉的笑“说什么笑话不笑话,不过思及你的遭遇,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罢了。”
紫桃不说话,静静地喝了一口茶,过了半晌才说“难为你还特来看我一遭。”
“不说这些了,今儿我来有别的事儿呢。”
“何事”
柳觅初笑,为了不让她觉得自己是来看她笑话的,她今天只带了怜年一人来拜访。
只见怜年把手中盖着布子的篮子呈上来,掀了篮子,退去柳觅初身后。
柳觅初将手轻轻搭在篮子上“今日倒是要叫你笑话笑话我了。”
说罢一件一件摆了出来,有络子、手帕、巾子、甚至还有一个肚兜。
紫桃不明,“你这是要作甚”
柳觅初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挑了明“也不瞒你说,若叫我去弹琴作画,尚且能应付一二,这针线活儿是真的不行,素来听闻你本事大,我闲着也无事,便想向你请教请教,还望不要吝啬。”
紫桃诧异,对于这样明显的示好行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从回了凝欢馆开始她便发现自己的境遇有些不一样了,原来交好的那些个姑娘似也不同往日那般热络,这她还能安慰自己,许久不见了,生疏些正常,直到有一日晌午,她去厨房送东西,听到两个偷懒的小丫鬟嚼舌根,这才知道原来大家竟都是这样的想法。
那小丫鬟如是说道“嗳,知道新来那个紫桃姑娘吗”
另一个驳说“你不知,她哪是新来的。”
“快说说”
“那紫桃姑娘自小便在这里了,几年前嫁给大户人家做小妾了,前些日子被家里的大妇撵了出来,才又回了这里来。”
一个声音很不屑的笑道“瞧瞧吧,孙妈妈说的准没错,不要人作践自己,可偏就是有那想攀高枝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
“是这个理呢哈哈哈。”
两人笑话了一番,又讲了些关于紫桃的传闻,最后说道自家主子头上。
“雁姑娘不是同紫桃姑娘关系甚好吗”
那人不屑的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我家姑娘早就恶心了她,给人做过小妾的,早已不是那等清白姑娘,哪里还有资格同我们相提并论,只怕现在便是你我也比她强上几分。”
“说的正是呢,那日我还听我家春雨姑娘与香蕊姑娘念叨,说往后要同这紫桃少些交际,最好是离得远远儿的才好,可惜了竟住了一处院子。”
剩下的紫桃无兴趣再听下去了,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