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景带来的药都派上了用场。祁燃把他拽进屋,坐在地上扒拉自己认得的药剂, 一边把睡袍褪到腰际, 一边解释“我刚才在打抑制剂针,可能不熟练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哦。”
他一言不合就脱了上衣, 刹那间露出的身体白到发光。纪寒景本来还想帮忙,这时候被晃了下眼,脑袋嗡地一声。马上听话地缩回手,坐在旁边不敢出声也不敢乱看。
然后才分出心思来想,他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打抑制剂。
打抑制剂需要把针头往腺体上戳吗
他该是刚刚洗完澡出来。纪寒景抬手碰了下鼻尖。空气中淡淡的沐浴剂香气都仿佛带着余温, 其中掺杂着些许违和的血腥味。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气味了。
“我得找个镜子才行。”
拧着脖子和手腕往后去的姿势有点别扭,祁燃看不清楚后颈的状况,便拎起装药剂的袋子对纪寒景道, “先坐一下,我马上回来。啊,床头最上面抽屉里有周舟刚买的零食,你自己拿着吃。”
“好。”纪寒景低低地应了一声。
祁燃手忙脚乱的, 没能注意到他眼底失落的黯淡。
他依言走到床头。受情绪影响,拉开抽屉的力气稍猛了些,抽屉里装着的东西被惯性带得集体往前一冲。
放在零食袋子后面的牛皮纸信封也露出一个角来。
那是祁燃的私人物品。纪寒景看了一眼,对它还有点印象。是之前他哥说的珍贵的粉丝信。
他撇了下嘴角,挑剔地伸出一根手指,摁住那只角把它给推了回去。从零食袋子里拎出一小包炒青豆,拿着坐回原位拆开,嘎嘣嘎嘣地嚼。
闷闷不乐地嚼。
他已经察觉到祁燃打抑制剂的目的,是为了把今天拍戏时得到的标记消除掉。
直接向腺体内注射很痛的。明明都说oga娇气得不得了,他哥怎么就那么能狠得下心对自己动手。
怎么就那么嫌弃他的标记
这么想着,他甚至连嚼零食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找了杯水咕咚咽下去,窝在沙发里表演自闭。
来之前,他给自己做的许多心理建设之一,就包括告诫自己不可以在他哥面前表现得很激动或过分在意。
但是他没法儿不在意。
今天在片场,祁燃当机立断地告诉他可以真咬的时候,他心里瞬间升腾而起的感受无法言喻。
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没来没标记过任何人。
他的第一次标记,是给了他第一次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不在意不激动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纪寒景自己心里清楚,他今天拍戏的时候信息素差点失控。
差的那一点,不是他的自制力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的躁动没有得到回应。
在那个当口,哪怕祁燃有一点点动摇,泄露出一点点信息素来,属于oga的特殊吸引力就会让他不受控制,甚至被勾出发情期甚至他心底,从知道自己可以真咬时就已经有了这样阴暗的期待。
aha的发情期大都短暂,除了自己忍过去,能给予抚慰的只有oga的信息素。祁燃是那么温柔的人,肯定会愿意放出点信息素来帮他镇静下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喜欢的人留在怀里再久一点,不用顾忌地拥抱和亲吻,在他哥温柔的信息素里度过他的第一次发情期。
可是祁燃的表现始终沉稳冷静。在他们共处的狭小空间里,他闻得到自己身上散播的玫瑰气味,闻得到彼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