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见许轻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得已解释了一句“师父这辈子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没必要让他掺和进这些事情中来。”
许轻舟不知怎么的想起自己前段时间把洛云笙拖进沈衣家里这件事。
果然大家都是好人,只有他是个损人不利己的神经病。
两个人把沈衣扶到客房里躺下,许轻舟想了想,顺手把狗子也踹了进去,从外面锁了门。
言朝鼻梁上挂了一幅金丝眼镜,看着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还有一点书卷气,刚刚莫名其妙等了那么久,也不见生气,仍是温温和和地问许临“小临,事情都解决了”
许临点了点头“嗯,都解决了。抱歉老师,让你等这么久。”
言朝摇摇头,目光落到许轻舟身上“这位是”
许轻舟主动伸出了手“言老师,我是许临的小叔,许轻舟。”
言朝目光一动,像是没有想到许临的家长这么年轻,却很快把眼中的惊讶收了起来,笑着跟许轻舟握手“许先生,幸会。”
跟自家师父平辈相交,许轻舟忽然有了一点平白长了一辈的爽感。
许临泡了一壶茶,给三个人倒上,然后守着一个晚辈应有的礼数,默默坐着不说话了。
“既然许先生是小临的长辈,我就直说了。”言朝推了推眼睛,开门见山,“最近小临经常逃课,就算是人来了也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我跟他的室友打听过,听说许临最近在打零工,许先生知道吗要是学校里还有帮扶名额。”
言朝虽然没有明说,许轻舟也听出了许临在言朝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
一个热爱学习,却因为家庭困难不得不去打零工的经典励志好学生。
许轻舟一边装作一个忧心忡忡的家长跟言朝顾左右而言他,一边悄悄给许临发消息“你打什么零工了”
许临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言简意赅“沈衣这件事还没忙完。”
许轻舟一个多月没管这件事,看到这条消息才察觉出这件事情不太寻常。
要是以许临白天的状态,一个月处理不完这件事很正常,但是依照许临晚上的状态,就很不寻常了。
“又出了什么枝节”
“沈建有问题。”
言朝看着眼前这位许临的小叔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玩手机,觉得这人特别不靠谱,忍不住对自己学生的未来忧心忡忡。
看来以后还是要对许临多照顾一下。
他打定了主意,主动跟叔侄俩告辞,离开了。
两个人把言朝送出门外,言朝看着门口摇摇欲坠的风水铺牌匾,委婉地劝道“我知道中国古代风水学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但是我们还是一个唯物主义社会,这个以后就别干了吧。”
许轻舟严肃地点了点头“言老师说得对。其实这间铺子是小临他爷爷留下来的,我们留着这块牌子只是为了纪念,并不是想要继续从事这一行业。”
言朝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许临一晚上被两个人的对话搞得脸都瘫了,见人终于走了,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刚想说点什么,客房那边就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
许临走过去,把狗放了出来。
二哈看也不看许轻舟,直接往许临怀里扑,一边扑一边晃尾巴“沈衣醒了。”
许轻舟对这只狗的行为十分不屑,转身进了客房。
尽管不常用,许临也把客房收拾的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