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不甘落后、即使陷入挫折也要奋勇向前的其实是渴望搞事的光芒啊
乌鲁克人错误地将之判断为陀先生初来乍到,纵使身体条件不允许,也迫切地想要为百废待兴的乌鲁克奉献力量就像已经热血沸腾投身于国家建设的前两个异乡人那样。
如此坚不可摧的意志,只能被颂扬,而不是被打压被阻止
“你唉你的心,我们领了”
乌鲁克人含着眼泪,郑重地给懵逼的陀先生整理好头巾,稳准狠地回避了陀先生试图伸过来的手,再深沉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险些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
“去吧,去吧可敬的外乡人啊,乌鲁克和乌鲁克的人民,会永远铭记你们的奉献”
陀先生“谁要奉献了”
一口血涌到了喉口,又被他艰难地咽了下去。现在身在逆境,情况也不明,还不能轻易翻脸。
在乌鲁克人深情且敬佩的目光注视下,仿若大病初愈的失忆黑发男子艰难地、极其艰难地将装满水罐的篮子跨到臂弯。
“不行不行,要顶到头上”
陀先生更加艰难地照做,暗地里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大概十几二十年没受过这种罪的陀先生出去了。
以裸露上半身、只穿着裤子的形象出现的他,要顶着大太阳和水罐,给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一群人送水。
颤巍巍跨出的每一步,身上流下的每一滴汗,都化作了对某个人和某一群人的仇恨。
陀先生深深地记下了这一刻。
不出时日,他就会回报这一切,而且是加倍返还,绝对,不会
“砰”
不自禁地瞪大眼睛,陀先生再度不甘地中暑倒下了呢
意识断线的一秒之前,伴随着水罐破碎的脆响,不幸的失忆男子一道莫名熟悉的身影
娇小,但矫捷。
他与左手水壶右手铲子的褐发少年狭路相逢。
他倒下。
少年从他的“尸体”旁路过,突然停了。
然后,少年蹲下来,抛弃水壶,转而抓住了他的一条腿。
一个拖着另一个,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被迫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