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把薛姑娘扶起来”那头,已经有人开始喊人帮她了。
可那话音刚落,不远处栽在地上的阳澈站起身, 又一步一颠地走过来, 半跪下身,揽住薛纱纱膝盖弯和背。
薛纱纱立刻对他嘤嘤嘤“夫君你刚才怎么把我摔下去了啊, 人家好疼啊”
阳澈低着头, 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薛纱纱看着他,忽然见他唇色发白, 额头又冒着汗珠。
他怎么了不行了
薛纱纱想了想,远远望到阳澈身后有一群小侍赶过来,便又对阳澈道“夫君,你怎么了”
阳澈什么也没说, 只咬着牙,使了使劲,想把薛纱纱再抱起来。
但却没成功半分。
薛纱纱见他扛着一副虚弱身子还坚持抱她,有点迷惑, 于是道“夫君, 你加油呀,你看后面来人了,人家可不想让别人抱, 人家就要你抱。”
阳澈再一使力,终于把薛纱纱抱起一点来。
薛纱纱又道“人家这么爱你,你可不能让人家失望哦,人家喜欢有力气的男子呢。”
阳澈深深吸一口气,身体疲乏到极点,尽管额头爆出青筋,他却仍然单膝跪地,试图抱起她。
“夫君,你没力气了这可不行呀,过几日我们还要办成亲大典呢,你是新郎官,可得把我从喜轿上抱下来才行。”薛纱纱继续在他耳边絮叨。
阳澈皱眉,想了想道“我们不会办成亲典。”
“什么”
阳澈又道“我跟我爹打了赌,若是我能取回还魂丹,他就答应我不办婚典。”
“夫君”薛纱纱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骗我的对不对”
“没有,”阳澈神色严肃,“婚典不可能办,以后别提了。”
薛纱纱在脑子里思考了几秒,当场哭了出来。
“呜呜呜夫君你为何要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人家期待了那么久的成亲大典,怎么能说不办就不办了呜呜呜人家连喜服都看好了”
阳澈疲乏地长呼一口气,终于松开她,收手站起身,召来一旁几个小侍,指指薛纱纱道“把她抬回去。”
薛纱纱看自己终于把他恶心走了,连忙继续加戏“夫君人家要你抱回去嘛呜呜呜呜人家要和你办婚典人家”
她话说了一半,忽然晕了过去。
薛纱纱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灵墟主岛上愈生院的床上了。
她也是听侍女们说起才知道,自己后背敷了好多药,已经躺了大半天了。
薛纱纱静静仰躺看着天花板,有点好奇,自己当时是怎么哭着哭着晕过去的。
侍女们只说,主治的芝德先生说,她是过度疲劳才晕过去的。
她隔壁还躺着一样和她因为疲劳晕过去,伤势还比她严重得多的阳澈。
薛纱纱静静躺在床上,放松着疲惫的神经。
她在塔里待了两天一夜,确实没合过眼。
确实是累啊。
吱呀双扇木雕花门突然被打开,外面走进来一个着青白衣的年轻人。
来人是灵墟学院的管学,张见渊。
“薛姑娘醒了”张见渊来到薛纱纱榻边,关心道,“芝德先生今日去学院讲学,派我来看看你,姑娘可还有何不适”
薛纱纱轻轻扭了扭身子,摇头。
“那就好,”张见渊笑笑,又道,“明日上午要揭晓此次九层塔考核结果,薛姑娘若是那时方便,也可来听听。”
薛纱纱轻轻点头,又问张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