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阳澈刚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就听薛纱纱在身旁叫他。
“嗯”他迷迷糊糊睁眼,想往常一样愣神片刻,这才起床。
起床松松腰背,扭扭脖子, 阳澈觉得浑身一阵轻松。
“夫君睡得好吗”薛纱纱站在他一旁, 笑眯眯地说。
阳澈看着薛纱纱,思绪慢慢接通“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薛纱纱
“你不记得了吗”她问。
阳澈想了想“昨晚吃过饭我就睡了, 你何时回来的我没听到。”
薛纱纱这是把昨晚忘得一干二净。
阳澈看着薛纱纱迷惑的表情, 又望着圆桌上放着的点心螃蟹和粥,又问薛纱纱“这是你做的”
虽然觉得不可能是薛纱纱, 但他还是想问问。
问完后,他只听薛纱纱道“夫君,这是盛夫人今早叫人拿过来的,说是给我们赔罪。”
“赔罪”阳澈问。
“准确说, 是给我赔罪,”薛纱纱眨眨眼睛看着他,“夫君,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你昨天欺负人家欺负得好惨哟。”她又楚楚可怜地补充一句。
阳澈迷惑了。
他明明记得他昨晚吃过饭觉得有点困, 就上床歇息了, 然后睡到今早起来。
甚至没做什么梦
他看着薛纱纱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又想了一阵,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阳澈记得他昨晚吃饭前, 明明打算吃完饭后去给薛纱纱打点热饭回来,可又怎么会一吃完饭就想睡觉了
现在的他想不通昨天的他的行为逻辑。
“夫君昨晚可是跟我那表哥冯彧一张床,同床共枕呢。”薛纱纱道。
阳澈
“啊”他睁大眼睛,觉得薛纱纱在开玩笑。
看他满脸茫然,薛纱纱又提醒道“昨日夫君像疯了,差点把那冯彧弄死在床上呢。”
阳澈身子一僵“什么我怎么可能”
“我是说夫君昨晚好像特别讨厌那冯彧,差点掐死他。”薛纱纱又道。
阳澈她话说一半可真吓人。
但他随后想了想,又问薛纱纱“你说我昨日到底干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薛纱纱想了想,把昨日她来到主房后看到的一幕幕讲了起来“后来冯彧走后,你就把我扔床上了”
阳澈
他越听薛纱纱的话越觉得茫然,她确定不是在讲段子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薛纱纱看着阳澈更加茫然的神色,又问“夫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像吃过饭就睡了,什么也没做”
阳澈猛点头。
“唉,”薛纱纱叹声气,“果然,跟那次一样。”
“哪次”
“咱们第一回签婚契那次,明明是你醉了酒,把我按在床上逼我签婚契要跟我成婚,可你却什么都不记得,还在圣尊面前说我胡编乱造,倒打一耙,夫君,人家这次又被你冤枉了。”薛纱纱说着,就梨花带雨哭起来。
阳澈慌了,薛纱纱这么一说,他才发现他这次的感觉,居然和上次一模一样。
两次都是这样,在他的意识里,他从未干过这样那样的事,可在薛纱纱的记忆里,他却做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议
薛纱纱见阳澈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又道“夫君是不是又不信我上次不信我,这次若是你还不信我,就去主岛打听打听,昨日看到你做那事的人多了,他们都是我的证人。”
阳澈连忙道“不是我信你那个你刚才说,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