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儿唇红齿白, 长得分外讨喜。
这会儿大眼睛哭得红彤彤, 小白兔般怯怯地向你望来。
真真可怜又可爱。
叫玉录玳满心的怒火都散了七七八八,不由rua了一把他的月亮头。柔着嗓音问“岳兴阿别怕,额娘不管再不再婚, 都永远是你额娘,不会不要你。告诉额娘,那些话你打哪儿听来的”
重又感受到额娘的亲近, 岳兴阿胆子果然又大了些“真的么可是”
“哇哇哇, 玛嬷没了,阿玛还在守墓。玛法就知道严格要求, 做不到就打戒尺, 做不到就打戒尺。只有每旬日到额娘这来, 儿才能松快松快。可窝克说, 额娘也要再嫁了。要有新的丈夫跟孩儿了,岳兴阿这个讨厌的前夫之子就该扔过墙了。”
“呜呜呜,额娘, 岳兴阿就只有额娘了呀您能不能别再嫁,别不要我”
玉录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只唤人进来,带岳兴阿下去梳洗。自己也去洗漱,重又换了身衣衫。
等娘俩都拾掇齐整了, 玉录玳才拉着一脸忐忑的岳兴阿进了书房。结果才甫一关门,小家伙就撩起袍角跪了下去“儿无状,惹额娘生气,还请额娘责罚。”
玉录玳亲手扶起他,一脸认真地道“不怪你,你也是受人误导了嘛。不过我希望这种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岳兴阿你还小,有些话你可能不明白。但是,额娘说的你记着。”
岳兴阿虽满心惴惴,却还是乖巧打千“喳,儿谨遵额娘吩咐。”
“倒也不是什么吩咐,只是有些话,我可能要跟你说明白。我向来言而有信,从不做自己没有把握的承诺。而人生漫长,未来很远。我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天,就遇到个合适的人,想要安顿下来成立个新的家庭。”
“所以,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唯一能跟你保证的是,不管我以后是否再婚、会不会再生育孩子,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作为这和硕襄格格府的主人,我有权决定自己产业的归属。若你好好的,我有多少孩子也少不了你一份。否则的话,便是终我这一生只有你这么一滴骨血,也未必将产业留给你分毫”
“老天呐,你就这么跟个小毛孩子说的”八福晋惊呆,简直佩服死了好朋友的牛掰。
“不然呢”玉录玳勾唇“早就能背三字经讽谏,劝我孝顺的家伙,你还真当他只会六神无主哭唧唧”
恐惧也许有,排斥也许有,但更多的
应该是把眼泪当成武器了吧
玉录玳轻笑,否则的话,等盥洗完毕再度出来的时候,小家伙儿能规规矩矩地给她磕头赔罪
八福晋嘴角微抽“好吧,人精儿的孩子也是人精儿。啧啧啧,豆丁大的小家伙儿,居然还知道哭求不要后阿玛了呢亏得他这话没叫宝格楚听见,不然咱们辅国公还不急死”
三番两次被跟宝格楚联系上,玉录玳简直要炸“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皇子福晋呢不学学太子妃温雅大气、三福晋文采卓然、四福晋端庄淑丽也就算了,怎把自己整得跟个乡野村妇似的听风就是雨,连点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了。”
被鄙视至斯,八福晋都要暴走了“你你你,都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了,你还非矢口否认,倒打一耙。来来来,正好宝格楚这个当事人也在。你叫他说,他是不是对你有几分旖旎心思。这才连好好的台吉都不做了,非巴巴到你府上当个侍卫”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好死不死赶上这么个场面的宝格楚
俊脸瞬间红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