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潜伏在晓组织中那么多年,靠装疯卖傻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这个新船员着实不让人放心。
杂志无暇去细看,瞥了一眼烤肉店和茶馆的广告,然后烦躁地往后翻了两页。不知道四代目火影打的什么算盘,虽然目前没露出马脚,那个雀斑也是没和其他人商量就带回了一个十分可疑的新人,真是一个两个都任性地可以。把目光从杂志上移开,端着咖啡的罗德里克走到带土旁边,冲他打了个招呼,于是便陷入沉默的两人扶着栏杆,看起了海。
算了,就算是别有用心,也在我们这里捞不着好。咖啡和牛奶的醇厚香气在甲板上弥漫,随着海鸥的啼叫,被海风带向远方。随他去吧,到时候兵来将挡就好了。想到这里,皱起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把杂志翻到时政,耐心地逐句读下去。
想喝咖啡了。
今天又是平淡无奇的一天。与往日相同,却又有些不同。
相同的人,相同的事。但从哲学的角度来看,时间流逝的每一秒都是崭新的,在一个崭新的时刻发生相似的事情才会让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仿佛历史重现。不知不觉,今天已经走到了黄昏。看书与整理账本占满了整个早上的安排,船长室里也一如既往地只有两人,一个算盘打的啪啪响,一个拿着铅笔在画纸上修修改改。安静的时间总让人觉得过得很快,半满的清咖静静地搁在桌上,等我抬起头,烫手的咖啡早已变得温热。
午饭时间依然热闹的略显嘈杂。萨奇用雀斑和大背头钓上来的海鱼和章鱼做了三明治和色拉,烤得表皮酥脆的鱼排夹在松软的面包之间,有嚼劲的章鱼由清水煮过,然后切成丁,与牛油果和小番茄拌在一起,淋上色拉酱。萨奇从锅里舀出肉汁,浇在土豆泥上,一刹那,浓郁的,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在小屋里蔓延开来。
有的时候不由得觉得,跟着他们出海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至少每一餐都能稍微有点小期待。
午饭后,有些惊讶地发现船长室里除了罗德,又多了一个黑色的刺猬头。撞上我疑问的眼光,他用胳膊迅速挡住纸面,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在写信。”他的脸显得有点红,像是缺氧一般。
“这就是爱啊。”坐在他对面的罗德调侃道。
在我更加迷惑的目光中,带土低下了头,把脑袋埋在两臂间,只露出红红的耳尖。我对他的信不感兴趣,也不指望他是从我们船上获得了什么情报,要说这艘船上唯二算是秘密的东西,除了罗德里克新一期的原画稿以外,只有雀斑连碰都不让碰的航海日志。
此时已是黄昏。我喜欢看夕阳被大海吞没的过程,这是在两个吵闹的小怪物疯累了后唯一的安静时光。在片刻的宁静后,小船很快又会恢复往日的喧闹,直至熄灯。我站在船弦,梅丽踮着脚,细细的胳膊搭在护栏上面晃来晃去。
“夕阳好像布丁哦。”
“嗯。”
“早知道下午茶的时候再多吃一个就好了。”
“小孩子吃那么多甜不好。”
“可是角都把自己的那份给梅丽了啊”
“所以最多只能吃两个。”
“哦。”她点了点头,海风轻柔地拂起她的头发,橙色在银白的发梢微微晕染开。海鸟高歌着,将晚霞送到天边,融入海面的浮光掠影。
就如我所猜测,到入睡前反而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