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突然被子被猛地掀开,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灯光刺得想要流泪。我眯着眼,不耐烦地看向那个大背头,银色的头发闪着光,他笑得不怀好意。“呐呐,带土”
“你干什么,我都快睡着了。”我一把从他手中抢过被子,重新卷在身上,窝好。
“呐呐,带土。”
“有话赶紧说,困死了。”
他笑嘻嘻地凑上前,紫红色的眼睛在阴影中炯炯有神。他压低声音,悄悄说“你是不是在看小黄书”
我愣了一下,然后掀起被子把他一脚踹飞并咆哮着“滚蛋”
飞段不服,他翻了个跟头就呲牙咧嘴地又扑上来,然后我们两个扭打作一团。等到寝室的门吱呀呀打开,披着头发穿着黑色背心的角都仿佛被我们两个吓了一跳,飞段一只手揪着我的领子,试图用牙咬我的手,我则用手肘摁着他的肚子,用腿压住他另一条手臂,然后把他的头怼在地板上。飞段见状狠狠咬了一口我的手,等我吃痛地连忙把手从他的正脸上抽开之际,像是打小报告一般连忙喊道“角都这个兔子眼踹本大爷”
“这个白痴说我在看小黄书”
“那你说说这才几点你就捂在被子里到底在干啥”
“不都说了是在睡觉吗”
“我呸”
“你找死”
在一瞬间的惊讶后,角都平静地绕开我们两个然后盘腿坐到床上,听起了收音机。那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似乎我们两个互殴的吵闹声,以及我一不小心拽到他头发时的哀嚎声都成了收音机中讲解某两国交战历史的背景音乐。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手伤得比想象中要严重,一排青紫的牙印格外显眼,本以为这种小打小闹没必要开写轮眼,但是真的受伤后又开始后悔。飞段倒是也没好到哪去,他嚷嚷他头皮疼,说我都快把他的头发给薅秃了。萨奇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再不济也是从草原变成了荒地,还不是戈壁滩,你说是不是”然后飞段冲对方的脸上狠狠揍去一拳,不过被闪开了。然后今天我从瞭望台上看见那个大背头抱着橘色的胖猫窝在船舷边一个白天没有挪窝,安静地出奇,脸上写满了憔悴。我觉得他可能在生我和萨奇的闷气,可能是在害怕自己银光闪闪的秀发从此一去不复返。窝在他臂腕里的橘色胖猫咪耸了耸胡子,晃一晃尾巴,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像吹动了碧空中的流云。
这一天也是同样的悠闲。艾斯依然在餐厅的小沙发上打盹,萨奇依然在厨房忙里忙外,梅丽依然去给萨奇打下手,可能又像上次一样弄得奶油满脸都是,然后抬起小手去抹,又粘了一手。罗德里克照旧在甲板上支起画架,不在甲板的角都可能又在船长室自闭。巧克力混合着奶油以及海绵蛋糕的香甜从瞭望台下轻悠悠地飘来,打着旋在半空驻足片刻便动身前往辽阔大海的另一边。我本以为出海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好来凑报告的内容,估计着会有海贼乱斗,黑市买卖之类的勾当,可是却又出奇地安宁,安宁到经常平躺在甲板上摆成大字打瞌睡的艾斯几乎与那两只烤太阳的懒猫没什么差。
唯一能算得上大事的只有前一阵子拍卖会上的一阵折腾,本觉得这场闹剧已经在艾斯与萨奇疯狂殴打飞段时已经画下句号,没想到就在前天,角都发现报纸上不知道为什么把“太阳鸟”当成了他,还非常热心地附上他老人家的照片。罗德里克觉得很莫名其妙,艾斯觉得很莫名其妙,萨奇也觉得很莫名其妙,角都觉得更加莫名其妙。那一篇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集合体,挑战了我们所有人的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