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信。”他问。
“你猜。”
“别贫嘴,谁的。”
“你不猜本大爷就不告诉你。”
“我的。”
“靠,你怎么就知道”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赶紧把信给我。”
“你耍赖”
“你有完没完。”
他瞪着我,我也瞪着他,两个人僵持半分钟,直到眼睛被太阳刺的发酸。在我揉眼睛的功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瞬身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抢走手中的信封,然后拆了开来。“居然有人给你写信谁写给你的”我问。他不理我,只是低着头阅读着手中的信纸。又被忽视让我格外不爽,便凑到他耳朵旁,又一次拔高了音量问。他被震地一个趔趄,随即烦躁地把我推到一边,依然不准备搭理我。我啧啧嘴,从他的手中猛地抽出信纸的最后一张,上面写着的落款人并不认识。
“克洛巴是谁”
“一个博士。”
“干啥的博士”
“你怎么管这么多。”
他想要伸出手想要抢回来,我则将手臂伸直,把信纸高高举起,“你不说本大爷才不还你”话音还没落,只觉得视野天旋地转,他的手摁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太阳穴重重磕在了船舷的棱角上,疼得我眼泪差点脱眶而出。视野中的景物在一时间分了好几重,充斥着密密麻麻的雪花点,紧接着眼前一黑,大约过了一两秒之后,整个世界才渐渐脱离混沌,变得清晰起来,随即而来的便是快要骨折一般的钝痛。“我靠你这也太狠了”我捂着头,嚷嚷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刚他抽走信纸的时候过速,还在我的虎口留下一道血痕。
“谁让你自己长得一副欠揍的样子。”他不咸不淡地说着,把信纸叠好,重新放回信封,看都没看我一眼。
他妈的。当场被激怒的我嘟囔一声,晃一晃依然还在嗡嗡作响的脑袋,从地上站起来后猛地甩出三月镰,刀剑直指着对方,咆哮道“老不死本大爷早就看你不爽了”他抬起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穿着黑底红云袍的身影腾的一下消失,再下一秒,他的拳头卷着一阵烈风对上了我的刀刃,铿锵一声嘈杂刺耳的巨响在甲板上炸开,响彻了整个海面。
之后我们两个就这么打了起来。原本趴在旁边的雀斑和小胡子猛地被打动声惊动,立即反应过来后一人抱起小女孩,一人扛着两只猫迅速撤离场地,身后留下空旷的甲板。文森特见状有点不知所措,便问艾斯用不用阻止我们。艾斯则掏了掏耳朵,慢悠悠地说应该问题不大,毕竟我们两个整天斗嘴,时不时动动手,习惯就好了。说罢,他还耸了耸肩。可能在他看来我和那个老家伙对打的确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过可能是吃不饱的缘故,也可能是零花钱又被倒扣了的缘故,还可能是搭档这么多年这家伙还是这么不待见我的缘故,这大概是本大爷这几个月最为生气的一次。岂止是生气,简直是气炸了。
气得本大爷撞到船舷上的那边太阳穴嗡嗡疼到现在。
大概是我先骂骂咧咧地开的头,然后他也开始沉不住气,彻底暴躁的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边打一边对骂,从伙食不够到财政赤字,再从财政赤字到被扣掉的二百三十七,再从二百三十七到以前做任务也吃不好睡不饱,再从吃不饱睡不好骂道他总是打断邪神教的神圣仪式以及种种亵渎神明之举,甚至旧账一直翻到刚加入组织的时候他欺负新人,有事没事总是安排我跑腿。我提起一茬,他反驳一句,然后数落我当时又干了什么“蠢事”,给他添了多少麻烦,听完后我更加火大,再提起更古早的一茬,手上的镰刀也不由得挥地更加大力。打斗声渐渐吸引来了船上的所有人,除了还发着低烧躺在寝室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