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不困”华国伟体贴问，甚至打算把杨转放下去让他躺好，盖上被子，然后第二天起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听见他这么说，杨转拼命摇着头，他觉得那么可望不可即的梦，好像要碎了。
他愣了好一会，大脑一片空白，只是茫然盯着华国伟，故事里公主那种失望席卷了他，人在夜晚总是格外矫情格外敏感，尤其是喝醉了的夜晚。
但是神奇的是，那种悲伤失望呼啸而过之后，杨转想起来几个小时之前看到的公众号里一篇文章什么样的人能拿下天蝎座
那篇满满的干货贴拿了好几个刘雪华前辈主演的琼瑶剧做例子说明，一定不能像金艳艳那样一副一砖头要拍死人一样，后面哭的都有点虚假，哭法跟哭的时机都不对。
“怎么哭了”华国伟这下怎么装都不淡定了，他慌乱着倾身到床头矮柜子上抽了一把餐巾纸，把偏着头手捂着半边脸竭力压着声音的杨转拉得面向他
看着小孩因为竭力忍而憋红的脸华国伟心一下子就软了，“谁欺负你了”
华国伟哄小孩似的哄他，“我帮你揍他是胖子还是阿荣还是剧组里的人”
杨转头埋得更低，哭的更加隐忍，“没哭。”
“没哭，这是流的口水啊”华国伟打趣他。
“嗯，口水。”
“这么馋什么东西这么好吃流这么多口水”华国伟笑着问。
“你啊，”杨转也笑笑，“你这么秀色可餐”
华国伟愣了一下，没人这么调戏过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实际上他算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不怎么会说这种骚话，有时候戏里需要吟几句诗来调戏小丫鬟什么的，其实都很尴尬。
然而华影帝并不是觉得尴尬，他有点有点不好意思。
“让不让我吃”杨转又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胆子又调戏了一嘴。
“十三”华国伟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了，“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杨转愈发委屈了，同时觉得有些冷，而华国伟碰过的地方直发烫，他拉过来被子把整个人包住，留着一张脸在外面，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好多天都睡不着。”
“睡不好，像噩梦。”杨转控诉一般。
“什么噩梦”华国伟语气又软了下来，不忍再说重话，“要是怕做噩梦，我在这守着你。”
“来，不早了，躺下，睡觉。”华国伟是演过小孩父亲的，学过一点点哄孩子的经验，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乖孩子，睡吧，睡不着的话爸爸给你讲个故事
杨转这下倒是很乖巧地躺下了，抓着被子盖了半张脸，意识半清醒半模糊，他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你、你，怕梦见你。”
“噩梦。”杨转盖棺定论，“比噩梦还可怕。”
“我”这真是锅从天降这个词过于严重华影帝思来想去没明白，回想着过去点点滴滴，没找到哪里给孩子留了那么大阴影，带给他噩梦般的恐惧却见杨转被转过去身子，声音相当之低又无限幽怨“你不能亲了一个人，又对他不好。”
自认为这么多年习惯了应付感情的华影帝，离开杨转房间的时候脚底像踩着棉花，没轻没重的，穿过客厅的时候差点被金艳艳扔的乱七八糟的书、玩偶、抱枕什么的绊倒了好几次，最后重重倒在了沙发上也懒得爬起来了。
原来孩子还记得那次对剧本，那天喝多了酒，酒亲了他事后也没个解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孩子还记着这事，明天醒来还记得，以后也不会忘。
所以刚刚亲他是“报仇”啊
华国伟大致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确实是氛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