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笑脸,隋安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和你熟呢嘛就兴姐兴姐的叫难听死了。
“平时好好练习。”这是一个万金油一样的答案,荣兴面无表情说出来的时候就难免有些干巴巴的,像是敷衍。
在单景翼明显挂着不满的表情张嘴说话之前,荣兴又开口了,“别觉得我在敷衍你,竞技体育如果有一劳永逸的捷径可以走的话大家就都走捷径了,比赛的时候除了训练就只有心理素质决定着你的成绩,而心理素质要看你自己。”
“诶哟,训练和心理素质我也知道啊,大家都知道,可是也没谁和姐你一样成绩一次比一次好的呀,特别是预赛和决赛的成绩往往差了一个档次,要是”
本来嘛,荣兴不会生气的,她的力气都用在训练上了,懒得动气,尽管这个人很哐噪,而且看起来比苗圃还要傻白甜,但她只是郁闷,决定晚餐的时候一定要再次叮嘱苗圃别再接近他,感觉是个麻烦。
然而现在,荣兴感觉此人不是傻白甜,如果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那就应该是脑壳有问题,“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嗑药了。”
不是问句,荣兴就是这么定论的,因为这句话,场面上的气氛彻底凝固,单景翼再没有像刚才一样看不懂别人的眼色,嗑药两个字实在是太过于刺耳,想忽略都不行。
对于运动员来说,被查出食用或注射兴奋剂几乎可以直接摧毁整个职业生涯,国内国外的审核都很严,查出来就可能吊销已获得的大部分奖牌之外,还会有长时间的禁赛。
一个不能参赛的运动员,对于所在的队伍来说将没有任何价值,而失去价值的后果,很少有人能够承受。
不等单景翼想好怎么解释,荣兴已经把手上的餐盒盖上了,显然是想换个地方吃饭,“别怪我没提醒你,想要好的待遇,想要所有人一直都围着你转,在运动员的圈子里靠一些外在的条件是不会持久的,只有拿出成绩来才行。”
“想着自己讨厌的人陷入麻烦是很多人都会有的心思,但只是单纯觉得别人比自己还出风头就不舒服的话,这是病,得治。”
荣兴这些话中隐藏的含义让听了个清楚的苗圃目瞪口呆,单景翼这么一个阳光少年,应该不会这么阴暗吧
如果是真的,那很可怕的好吗
“你在说什么不想听我说话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污蔑别人”单景翼看起来有些生气,不过终于不叫她姐了,所以荣兴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至于她有没有说错,这就仁者见仁了不是。
“你应该从很多个传闻中听说过我脾气不好,既然这样还凑上来,就让人觉得你有受虐侵向。”
隋安之所以能憋得住不讽刺对方,主要还是因为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也为了不给荣兴拉仇恨,但荣兴本人却没有那么多顾忌,要不怎么都说她脾气不好呢,在这方面她和隋安的分数绝对是负值。
她也就比单景翼大七八个月而已,谁还不是小公举怎么着,没必要宠着你,更何况他还差点把苗圃也带歪了。
单景翼被气走之后,苗圃做了大概十几秒钟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决定站在荣兴这边,虽然她并不觉得那人会这么阴暗,毕竟影射别人嗑药这件事已经很严重了,但她也在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以貌取人,平白的给单景翼加了很多分。
要是旁人在这儿,一定会觉得荣兴做得很过分,是她欺负新人,就是脾气不好还讽刺别人阴暗,有毛病
但苗圃也和荣兴相处小几个月了,自觉那些传言和真实的荣兴差距还是挺大的,这位大小姐很多时候真的在照顾她的情绪,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