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没有谁离不开谁的意思。”
翌日早上去体育馆准备比赛时,徐嘉还掏出手机翻过信箱。
说狠话总是轻而易举,说完也总是期待能来场峰回路转。但是那之后陈彻没回信,符合情理、意料之中。徐嘉也在想,假如他回一句“我不同意”,或许她真的会动摇。
可他只是静静地,什么也没说。
徐嘉在观众席收起手机,看台下铺展病床、安置s病人。
等候时间漫长,领导程式化的致辞冗长又无聊。徐嘉撑着颊侧,四处乱看时目光碰上了在走道找座位的容骞然。
他也穿白大褂,胸前别一号牌,和她同样是参赛选手。
容骞然笑了一霎,慢慢走到她一侧坐下。
“能在这碰上,我觉得不意外。”他坐得笔挺,手在镜架上一扶,白衣一尘不缁。
徐嘉随口问“你在哪组”
“b组。”
“我在a组。”
“那我们是对手哈。”
四周人声鼎沸,姑娘翘着下巴扬声说了这句话,骄傲得坦荡直白,看得容骞然不由恍神。他不停低笑,徐嘉就问他为何而笑。
容骞然收敛嘴角,颔首道“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充满忧伤气质的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
“忧伤”徐嘉不禁揉搓起下颌,“怎么看出来的”
顿了几秒,容骞然直言“可能,从你对那位先生的态度。”
用词很讲究,徐嘉忖了半晌方明白他指谁。
随即她默然,旋颈瞭望其他方向,发丝跟着动作往宽松白大褂里一溜,下颌线紧贴骨面,过分瘦伶伶。
这样的避讳背后必然有很深刻的难言之隐,容骞然不再追问,看着她细得令人发指的腕骨道“太瘦了,试试去健身、多吃点肉。”
“嗯”徐嘉疑惑望回来。
容骞然淡笑着停语,脑子里居然用这个“试试”又造了个句子
“不然你试试考虑我”
太荒谬,他摆摆头冷静下来。
领导持续啰嗦,赛程一直滞后延挨,参赛选手的白大褂连缀在一起,成了陪衬的白色背景板。
徐嘉等得心烦气躁,起身出去上厕所。
容骞然好意问她是否要陪伴。
徐嘉摇头婉拒。
而出了体育馆门她才知道,这个拒绝有多不理智。
几乎所有人都快遗忘十月份平医附院的那次医疗事故,怎么发展、如何解决,除了医院高层无人知晓。
在这一刻之前,徐嘉也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被牵扯进去。
她出了门,刚要给含着的烟点火,就这么被闹事暴徒手里的棍子误伤。这一击不轻不重,刚好令她神志发晕,不清楚之后馆内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徐嘉清醒时已同数名涉事者与受害人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调查。
身边几个知情学生唧唧咕咕在聊,她才搞清楚事情原委。
暴徒是患者家属遣请的,因为不满意赔偿金数额。目标是大赛组委会里的附院正副院长,听说闹得翻天覆地,场馆被砸得七零八落,连赛事都暂时难以进行下去。
徐嘉稀里糊涂地候在走廊椅子上,等警察唤自己做笔录,都不知道要答什么,思绪一片荒芜。
她一直垂着头,身边有女生碰了碰她,指指自己的额角善意提醒道“同学,你这里破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