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连珍遂不及防被吓一跳,闭着眼向后仰倒摔在地上,盈袖与南烟远远瞧见赶紧过来扶她。
连珍坐在地上愣愣望着那锦鸡在枝头傲然昂首,眼泪“唰”一声落下来。
“诶我刚才夸过你乖你下来”霍长歌话音才落就被它驳了颜面,遥遥轻斥那锦鸡一声,那锦鸡似是听懂了般,在枝头蹦跶一下,清脆叫了一声,一转身,拿尾巴对着她。
霍长歌“”
连珍让南烟掺着起来,手背狠狠一抹泪,猛地甩开她,转头就嘤嘤哭着跑了出去。
霍长歌“”
这又是怎么个意思这也能气哭
她一头雾水抬眸与盈袖面面相觑,南烟在旁长叹一声“郡主啊。”
“我可什么都没干”霍长歌一脸茫然举双手,“我发誓”
南烟“”
连璋与谢昭宁一路回了羽林殿,径直跟着谢昭宁进了他左殿书房,反客为主抬手让陈宝退下关了殿门,面沉如水地负手立在谢昭宁面前,问他一句“谢昭宁,你如实答我,你可是对那郡主生了心思”
谢昭宁闻言一怔,正惊异他为何有此一问,却见连璋一头毛躁,疾言厉色质问他道“你原先说,你只当她是要人照顾的小妹般,可你自个儿瞧瞧,你对她与对连珍,可相同”
谢昭宁愕然。
“让人觉得她离你近,与让人觉得你离她近,这原是两码事,”连璋又道,“你不懂”
“你的反其道而行之便是如此,便是将你自个人亲手送去让人生疑吗”
连璋连声诘问完,沉声对他一甩袖“谢昭宁,你回答我”
“我是对她起了心思,”谢昭宁沉默半晌回他一句“却不是你想的那心思。”
“母后叫我活着,你让我活着,我这半生,也的确是为了活而活着,总不知自己该去哪儿,总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谢昭宁偏头,望着书桌上那一堆做完了弓箭残留的竹木材料,眼里一瞬便有了光,轻声笑着对连璋说,“可我见着她时,就在想,原我也希望自己能活成她那番模样,她原是我无法成为的幻想”
他一语既出,轮到连璋一愣。
“你问我对她是什么心思”谢昭宁平静看着他,续道,“该是欣羡与护佑吧。她就像是一团不熄的火,我想亲手护着这颗火种,看着她灼烧下去,只要这样,我就能看到我未来的希望与光。”
连璋眼中微光一晃,竟生出些愧疚的意思来。
“二哥,我有时候瞧着她就在想”谢昭宁怅然又道,“如果二姐还在,是不是,也会长成她这副模样只是可惜啊,皇宫里终究容不下那样的人,所以二姐”
“别再说了。”连璋听他提起二公主连珠,眼里咄咄逼人的光华猛一敛,转身长叹一声,“快到她祭日了”
连璋拉开殿门出去“过几日去瞧瞧她吧。”
是夜,夜深人静,霍长歌洗漱过后上床,却是无睡意,靠墙坐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救驾那会儿一忙乱竟是忘了,也不知前世那时,前朝可也有这么一次刺杀
那时无她出手,不知结果又是如何的
只是能确定的是,皇帝仍是有惊无险,性命无虞,还是
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刺杀
她前世与前朝合谋时,也未曾听他们提起过。
所以,为何这一世,他们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上来行刺而且精锐也并未尽数出动,那日行刺的人中一个她熟悉的都无。
而且,谢昭宁那话里到底什么意思为何年初里最好不要提前朝前朝若是禁忌,不该什么时候都
霍长歌近日伤口渐愈合,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