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起来好不可怜,他瞪着眼控诉道,“尊使,绿芜师父和子宁夫人实在太可怕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每天过的都是水深火热的生活啊。”说是这么说,但他之前心灰意冷的绝望却消失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古绿芜打断了湛秦的哭诉,“愿赌服输,老夫我言而有信,子宁啊,你不必派人到处寻找了,老夫掐指一算,你儿子古灵在楼选大典之日便会应邀来到花舫楼。”
“风尊者”萧炎诧异不已地看着子宁夫人,“您是风尊者的母亲”
子宁摆了摆手,“什么风尊者这位小朋友听岔了吧我儿子叫古灵,那劳什子的风尊者不是叫风闲吗”她转头一拍石桌,顿时在石桌上留下了个存许深的手印,“古老头你说清楚,你干嘛一脸苦瓜相”
“非是我不愿说,只是卦象显示古灵在花舫楼里恐有灾劫,老夫待要细卜时,忽然天机遮蔽,什么都探不出来了。”古绿芜不解地拍了拍前额头,语气十分无奈,但他眸光蓦地一顿,滴溜溜地转移到了魂吞身上,“是不是你要搅和这事儿”
“是啊,子宁呃”魂吞正要说出他们接下来的安排,却因为不知道如何称呼子宁卡了壳。
子宁听出魂吞的尴尬,浑不在意地说道,“魂天闯荡大陆时叫我一声姐姐,你随他叫我姑姑便是。”
“是,子宁姑姑。”魂吞应声后与萧炎对望了一眼,进行了一波短暂的眼神交流,最终由萧炎出言解释,“家师乃是风尊者的挚友药尊者药尘,在下曾听老师提起过,风尊者以前的名讳唤作古灵,是东部大陆名门望族离家出走的公子哥。现今老师被困古殿,在下和魂吞无意间得知花舫楼有抓捕风尊者之意,便想借古殿殿使的身份做押送之人,与风尊者表明身份,趁机混入古殿,好设法一同营救老师。”
“当真”子宁完全不顾及形象,咯吱咯吱地咬着后槽牙,“古灵这小子真是长本事了,连老娘给他起的名字都不用了,风尊者,好,好得很,看老娘不给他个大惊喜。”她朝静立在身后的童子招了招手,“你去告诉古蘸琴,本夫人答应她的邀请,以评选裁判的身份出席楼选大典了。”
魂吞悄悄在背后竖起了大拇指。
童子得了令离开,子宁撑着下巴,有些好奇,“你们一个魂族人一个萧族人,是如何冒充古殿殿使的”
萧炎掏出纳戒中的古帝面具和帝玉印,“古殿殿使不全是古族血脉,这是他们在外的身份象征。”
“原来如此。”子宁解了惑,又得知了儿子的下落,顿时心情大好。
湛秦则是一副被雷劈傻了的模样,他哆嗦着手指,“你们不是真的殿使”
“两位前辈如果没有别的事了,容在下带魂吞和湛秦先行告退,我等还有要事相商。”萧炎向古绿芜和子宁分别拱了拱手。
“去吧,先祖规定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能多加干预,推翻古族的重任终究还是要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上的,你们若是成功了,就是箴言古氏与我们东陆古氏两家共同的大恩人。”子宁撸起袖子开始整理棋盘上的落子,点点头示意三人可以自行离开了。
“绿老头再见,子宁姑姑再见。”魂吞揪着湛秦的领子跟在萧炎后头,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古族到底砍掉过多少分支啊,招来这样多的深仇大恨。”
回了冬字庭,关上门,湛秦抖抖索索地看着两人,梗着脖子,“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的,你们两个骗子,晾着我不说话算什么本事”
“胆子大了不少,不错,孺子可教也。”魂吞满意地拍了拍湛秦的脑袋,“你先说说你想通了没”
湛秦死鸭子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