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嗤笑一声,不留情面地戳穿梁硕“梁总,少装了啊连和天汇很少往来的那几家会所老板,最近都因为淮南的原因想尽办法要和我多些往来,难不成你会不知道他是谁”
梁硕的笑容尴尬起来,却仍勉强维持着客气“原来是远南的董事长,难怪看着面善。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沈听懒得听他睁眼说瞎话,转而朝在一旁看戏的慕鸣盛抬了抬下巴,主动发难“慕先生,你看着也很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慕鸣盛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冰冻的表情裂开了一个口子,平直的唇边竟带了点笑,“嗯,你长得和我挚友家的孩子一模一样。”
“挚友”沈听微微皱起了眉“难道你认识我爸不会吧,我爸死得早,连我都不记得他到底长什么样。而且我哥也没说过你比他大这么多呀肯定不对。”
沈听皱着眉,屈起指节抵着嘴唇,仍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想了片刻终于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对了是在极乐的门口”
终于“想起来”的沈听转过头问楚淮南“那天晚上你也在的,还记得吗”
楚淮南把吐瓜子壳的果壳盘推得离他更近,笑道“见过就见过吧,江沪说大也不大。倒是你,想点儿东西还咬手指,多孩子气。”
“谁是孩子呀”沈听不太高兴,撇下前来谈判的慕鸣盛,吊高着眼梢忙着来瞪他。
坐在他们对面的慕鸣盛两人在自己跟前毫不避讳地“眉来眼去”,也不介意,眼睛看了看桌面上的茶壶,又看了一眼梁硕。梁硕立刻给他倒了被热茶。
三十年的老白茶煮了有十多分钟,颜色浓得像收干过的药汁。
慕鸣盛喝了一口浓茶,轻巧地抛出了个危险的话题来试探“我说的那个朋友是位警察,他的儿子也是。”
这句话让坐在他对面的青年人顿时两眼放光,显然是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啊你的意思是,我和一个警察长得一模一样”
青年的神情自然毫不遮掩,外放的表情里带着止不住的好奇和兴奋。
楚淮南见状笑着提醒他“慕先生贵人事忙,阿辞你挑重点的聊。”
慕鸣盛没有说话,倒是沈听又很不满意地瞪过来一眼“我难得被谁说跟别人长得像,好奇一下也不行啊”
在短时间内被瞪了两回的楚淮南依旧笑眼弯弯,好脾气地跟嚣张跋扈的青年人解释“我是想提醒你速战速决。下午你不还约了人要一起去打高尔夫吗”
“对哦”沈听低头看了眼手表,单刀直入“我知道慕先生是想要我手上的配方。我年轻、性子直,最不会弯弯绕,要是后头说错了什么话有得罪的地方,请千万见谅。”
梁硕立刻在一旁和稀泥“慕先生最欣赏直接的人。不弯弯绕是好事啊,这样效率才能高,”
“那最好。”沈听又喝了口茶,开门见山地说“配方现在就在我手上。坦白说,除了配方以外,我哥还给我留了不少家产,够我混吃等死一辈子了。所以我并不缺钱。而且凭我和淮南的关系,出货用的原料也是不用愁的。”
他说话时,慕鸣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深黑的瞳仁像两颗深色的琉璃珠。
面对气场强大的谈判对手,沈听撑着下巴,毫不闪躲地与之对望“我知道我哥和慕先生你一直合作得很好,可现在他不在了,天汇由我接手。我这个人很重感情,但在商言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好像找不到要继续和华鼎合作的理由。”
慕鸣盛很有耐心地听他说完,过程中还亲自帮他往面前的茶杯里添了些热茶,慢条斯理地问“既然你什么都不缺,又很笃定现在处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