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弄了一会儿之后，奈奈突然就停下揉弄的手，并不算大的眼睛复杂地看着京夕，语气也开始变得寂寞起来“难怪你一来，教祖就这么喜欢你”
“其实我觉得教祖更喜欢你。”食物意义上的。
“真真的吗”
“嗯。”没有哪个鬼会讨厌人肉。
脸红了一阵之后，奈奈微微颔首，柔声说“其实，我今天很想对教祖说说看，那句小雪教我的话，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嗯你想说什么”虽然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如果是和万世极乐教相关的情报呢
“总感觉您的眼神看起来有点空洞，是有什么心事吗就是这样的话语，虽然我没有这种感觉，但小雪说，是个人，总会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这样说既能打开话题，又能增加好感度”
没等奈奈说完，京夕就严肃地打断了她“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就连神经那么大一条的她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像这样类似的话直接挑明了在童磨面前说出之后，绝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童磨在刚见她的时候就一直说“我们两个很像”，但在京夕和他接触之后，她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两人都有被供上神坛，被人仰慕的经历，或者说是血鬼术类似这种无聊的原因。
而是童磨和之前的她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
正因为什么都感觉不到，所以才会漠视人类的生命。
也是因为什么都感觉不到，所以眼神才会空洞。
可童磨很好地隐藏了这一点，就连京夕这样见过各式各样人类的鬼，如果没有听到那些话，也会完全被他的伪装骗过去。
如果真的被人类直接点出来，怕不是会被当成“直觉敏感的特殊人类”而杀掉，或者变成鬼。
“唉可是我觉得这句话确实对很多人都适用”
再次将少女的话打算，京夕转过脸，比对方年幼的脸上，是不符合年纪的严肃和认真“奈奈，你真的很爱教祖吗”
“嗯那当然”对别的事情可能会有所退缩，但在喜欢教祖这件事上，奈奈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连生命都能放弃吗”
“那是当然。”
既然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决，那京夕自然不会阻拦。
人类就是这样，就算提前告知了他们可能的后果，如果不亲身体会，绝不会简单地善罢甘休。
尽管这样做非常无情，但这算是她自己的选择。
可这些问话在身为人类的奈奈听来，只是简单的提问罢了，根本就没考虑过里面是否有着自己无法接受的真相。她也只是光凭着一腔爱意，简单明了地回应对方罢了。
“是吗我从别的教徒那里听说了，过几天旁边的城镇里就会举行为了庆祝冰雪开融，新春来到的烟火晚会。”
“真真的吗”对思春少女来说，这确实是非常好的机会。
“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的意思是，他会拒绝我之类的吗”
就连所考虑的事情都不在一个层次上，这样“推她一把”真的好吗
这种问题，京夕也只是犹豫了一秒而已，对她来说，这个人类自己要找死，她也没什么理由去阻挡。
救人又不是义务。
同情也仅限于接纳她的那些人类而已。
其他的人类全是蝼蚁，只要不干扰她，你想怎么死就怎么死。
只是不杀人而已，又并不代表她会圣母到去打扰别的鬼捕食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