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蝴蝶忍和香奈乎赶来时,香奈惠正巧被救灾民众抬到了大街上,但周围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只恶鬼去哪了。
当第二天的月亮再次升起时,从沙土里慢慢钻出来的恶鬼却看见了另一张熟悉的脸。
“你在这里等我多久了”小小的恶鬼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平静地对带着赤色天狗面具的男人发问。
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将面具摘下,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疲惫,似乎已经连续赶路了许多天“你不是一直都没睡吗”
微凉的夜里,从树梢间漏下的月光疏疏如残雪。
站在微凉夜风之中的两人在沉默对视许久之后,瘦小的恶鬼突然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轻声将寂静敲碎“我伤人了。”
“我知道。”回应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平静如水。
“是她告诉你们的,还是你自己闻出来的”小只的鬼挠挠脑袋,抖下来不少沙子之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还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让对方也坐下。
“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但我无意中发现她手臂上有个很熟悉的伤口。”说着鳞泷便将衣袖撸了起来,露出之前被京夕狠狠咬过的伤口“你看你咬得多深,这么多年了,疤都没褪。”
京夕连看都懒得看,像小动物一样甩了甩头,成功飞溅了鳞泷一身沙子之后才开口反驳道“你那是年龄大了之后留下的色斑,与我无关。”
“又开始皮”
“老头子你趁鬼之危,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
在相互调侃了一会儿之后,小小的恶鬼又突然安静了下来,然后落寞地出声“她的同伴们走了吗”
“还没,今晚还在外面巡夜。你呢现在感觉如何”在接到香奈惠的书信之后,鳞泷便立刻动身了,不过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现在感觉不到那位大人,但在感知消失之前,我知道你来了,而且上弦也在不久之后离开了。”京夕边说着,边随手捡起了一根跟随石流一起滚落的枝条,然后像个盲人一样,拿在手中到处敲敲敲。
经过十多年的相处,鳞泷已经对她任何小动作都见怪不怪了
“是觉得胜算不大所以暂时撤离了吗你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拿着小树枝,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小小的鬼望着无光之夜,再次迷茫了
“也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会被带回你们本部吧,然后就看那群人类想怎办,跟着随机应变咯。不过鳞泷,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从很早以前开始鳞泷就没怎么拒绝过京夕的“请求”,因为她向来都只会提出些很孩子气的事情
“只要不越界,说吧。”
但这一次请求的内容却和以前完全不同
“帮我打听珠世的下落。”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鳞泷稍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答应了下来
“那个帮你制药的鬼那你也帮我个忙。”
“只要不过分,说吧。”
“帮我照顾义勇。那孩子当上了水柱,但却一直都不被其他柱接受。如果你留在本部的话,一定会看见他。”
“就这样”恶鬼挑了挑眉毛,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小讨嫌都长成大讨嫌了吗”
“又欠敲”
“你别过来,我跟你说,我手上有小树枝还是有很多分叉的那种”
没等恶鬼“威胁”完,鳞泷便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