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囚犯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手持利刃的北冥宫护卫。囚犯们哆哆嗦嗦,浑身发抖,想抬头之际却被身后的护卫用利刃威胁,死死将头按回地上。
囚犯和护卫之前是一个铁质的刑架,架子上绑缚着一个东西。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样貌,苏绮璇眯着眼只能勉强看出是个类似人形的样子。铁架旁的老者手中拿着一把剃刀,在铁刑架下肉块毛发散落一地。
浓稠的鲜血顺着地板纹路流淌,浸染了跪趴在地的囚犯们的掌心。
赵听雪带苏绮璇前来时,身后也跟着几个服侍的侍女。见到此番血腥情景,侍女无一不是两股战战,面色发黄几欲作呕。
当一丝肉沫混着如柱的鲜血流到跪趴在中年大汉前时,那个中年汉子爆发出凄厉的惨叫。此地非人间,中年大汉显然是被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激的精神崩溃。
中年大汉不顾背后的刀刃切入肌中,神态癫狂的抬头朝赵听雪大声喊叫:“宫主,宫主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宫主出宫的消息是孟长老透露出去的,我绝对没有背叛宫主”
“宫主,宫主”中年大汉的头彭彭的磕在石板上,“我对你的忠心可昭日月,苍天在上,若是我背叛宫主”
赵听雪颦起了墨眉,似是被中年大汉杀猪般似的粗声喊叫弄得有些不悦。闭合的薄唇突出两个字“行刑。”
中年大汉满脸绝望,显然知晓死期将至。那双如铜铃般的眼里浮起了怨毒不甘之色,中年大汉破口大骂道“赵听雪,你这个黄毛小儿若没有我们这些长老辅佐与你,你怎么可能坐稳这宫主之位赵听雪,你恩将仇报,恶贯满盈,必不得好死”
赵听雪冷嗤了一声“骂来骂去,也就这么几句,听得耳朵都有些乏味,也不知道有点新鲜的。”
“赵听雪,我诅咒你你心中所爱,必求而不得,爱而复失”中年大汉一路被侍卫拖行到铁刑架边,一路狂骂。中年大汉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行刑的老头那出一方白布堵住了嘴。
苏绮璇听到赵听雪慢声道“长歌可知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北冥宫有南北西东四阁,每阁两位长老坐镇。今日堂前来了南宫半宫精英。这些人皆是对主子皆是忠心耿耿,只可惜效忠之人不是我罢了。”
当中年大汉被捆绑在铁刑架上开膛破肚时,苏绮璇身后已经有个侍女支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赵听雪冷眼瞥过软倒在地的侍女,目光回到怀中的女子身上仔细打量。出乎赵听雪意料的是,怀中的女子并没有惊叫,也未有恶心发颤,只是格外的安静。
赵听雪深深的看进苏绮璇的眸中,发现苏绮璇的眸光淡然的看着正发生的惨剧,像是在看一场细雪无声飘落。
满地猩红夹着殿前梅林,映照的怀中佳人肌肤更加莹白似苍雪,赵听雪的眸划过苏绮璇尖尖的下巴,落在苏绮璇艳红似血的唇上。
情思来的时间奇诡,赵听雪突然想俯下身肆意的亲吻怀中的女子,让她只能在自己的怀中虚弱喘息,身上心尖只能被自己占有。
赵听雪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两人一番缠绵相吻,吻到最后唇边已经见了铁锈腥气。赵听雪顺着苏绮璇雪白的脖颈一路炙热的吻了下去,直到苏绮璇一阵剧烈的咳嗽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赵听雪将白狐裘的披风重新给苏绮璇系好,眼中热烈的情焰仍星星点点的闪烁。赵听雪贴着苏绮璇的耳边,看似情人之间的相互低语,却突出最危险的试探“眼前这副美景似是丝毫不能激起长歌的兴致。长歌是不是来之前已经预料到将看到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