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轻轻咬着笔后面的羽毛,开始努力回忆以前发生的那些事。
至于彼得佩迪鲁,呵,我想他可没有什么勇气从阿兹卡班越狱,更何况他可能早就神志不清了。想想以前大脚板之所以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还是因为被他还活着这个事实激起了斗志和怒火呢,他
回来之后我给大脚板写了一封信详细地说了一下密室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在回信中说他也不了解现在的卢修斯马尔福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他把魂器送出去让人毁掉是好的,但是最主要的是卢修斯并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被毁掉,或者说他只知道这个东西是伏地魔的遗物还有他最后顺水推舟在校董会里做的那些事。没人敢去想象这种摇摆不定的态度到底会带来多少麻烦。大脚板打算在宴会的时候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谈一谈说到马尔福家的宴会,德拉科之前还哈利写到这倏然停笔,狠顿了一下,一滴圆溜溜的墨水留在了德拉科的名字后面,他却怎么也写不下去后半句了,甚至看着那滴墨水有些出神。
想了一会儿,哈利有些烦闷地一把把毯子掀开,清新而又凉爽的空气吸进身体的一瞬间让他觉得稍稍舒服了一些。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哈利整个放松地趴在了床上,薄毯子被他盖到后腰那里。
哈利本来是想要闭上眼睛放松放松想想办法的,却没有想到持续紧绷的神经根本受不住这一刻的放松,只不过一个呼吸间他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沉在梦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哈利在梦中最后一个意识是接连不断的、轰鸣的雷声。等到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梦里的那个并不是雷声,而是詹姆斯敲他屋门的声音,一边敲还一边大声喊他“哈利,你醒了吗咱们要收拾收拾去德拉科家了。”莉莉不知道在哪个房间里也喊了一声“宝贝”
“嗯”哈利揉了揉太阳穴眨了两下眼睛,蒙在眼前像雾一样的东西这才散去,但是这会儿他的视野无比清晰,跟往天早上一点也不一样。哈利转了转眼珠,抬手摸上了眼睛不出他所料的摸到了冰凉的镜框和镜片。
“好的爸爸,我起来了,等我一下马上就出去。”哈利边说着边手忙脚乱地把台灯关上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合上在床上摊了一夜的日记本,再三确认它上面的保护咒已经生效之后才敢把它放回抽屉里,然后再铺好被子。
从房间走到浴室的时候哈利一直都在想如果自己的日记本内容被詹姆斯和莉莉看到了,那不用想,他和小天狼星一定会被直接压上家庭庭审现场,然后任凭他们有几千张嘴都解释不清因为就连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很多话还说不出口;要是这个日记本再被其他人看到,梅林那他刚写完的“焚烧女巫”论文可能在下一届学生那里就会变成“巫师们焚烧两个男巫”了,并且还在焚烧前夺走了他们的魔杖。
“宝贝,牛奶在桌上,要穿的衣服妈妈给你放进浴室了,你洗完澡就直接换上。”在照镜子的莉莉从镜子里看到哈利一头乱毛又多嘱咐了一句,“别忘了在头发上喷上点柔顺药水。”
“知道了妈妈。”哈利一脸困意地走到餐桌前把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拐回去拉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温热的水把他从头浇到尾,让他舒服得更困了。
二十分钟后,哈利对着莉莉口中要穿的衣服陷入了沉思,他真的不知道这件看起来像是要参加霍格沃茨火焰杯舞会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瞅瞅袖口的三颗月白石扣子,再瞅瞅那个不知道是绅士还是随性的绸带领结,哈利陷入了不穿就没得穿的困境中。
“原谅我只参加过火焰杯舞会”哈利在心里默默地嘟囔给自己听,“或许还在比尔结婚的时候穿过正装谁记得了”他别别扭扭琢磨着穿上衣服,拿起柔顺药水在头上喷了两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