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道貌岸然至极点,除了南启升,没人能把话说得这么圆满。
“事情一发生我就找了西辅市最好的律师,我必须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让她净身出户都是轻的不让她在大牢里蹲个十年八年,我就不叫南启升”
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了向陆野表态,自己已经彻底和阮丽莹划清了界限,并且一定会为了阿韵报仇。
陆野依旧对他的这番卖惨表演不置可否,只冷冷地回了一句“现在你才知道阿韵是你的女儿以前你对她不闻不问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她是你的女儿”
南启升义正言辞“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也没对阿韵不闻不问,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呀”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南启升非常完美的诠释了这八个字。
陆野懒得与他争辩,缓缓启唇“既然她是你的女儿,你总要为她做一些事,不然怎么证明你说得话”
南启升不假思索“那肯定呀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对她好对谁好我已经把南姝从家里赶出去了,以后阿韵再回家,绝对不会有人碍她的眼,她就是家里唯一的小公主”
陆野“不够。”
南启升一愣,终于明白了陆野的意思,试探性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陆野没再跟他兜圈子,打开了办公桌左侧的抽屉,将最上方的那份x s63 为了什么,却故作不知,语气轻慢地说道“南叔叔把户口本放下就行,然后您就可以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忙。”
换了别人,听到这番送客的话后,一定会相当尴尬,但南启升不是一般人,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呵呵地把户口本放到了陆野的办公桌上,还将其摆放的特别正,态度良好的堪比五星级酒店的高级服务生。
放好户口本后,他又搓了搓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讨好“那个野子呀,爸爸今天来找你,主要是为了给你送户口本,成全你和阿韵的美好姻缘,其次才是有些小事找你帮忙。”
主次分明,逻辑清晰,避重就轻,说话水平一如既往地高超。
陆野面不改色,淡淡启唇“什么事”
“你应该也知道,这几天我特别难过,每一天都在饱受煎熬。”南启升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先卖了一波惨,“先是公司的事情,又是家里的事情,唉搞得我心力交瘁,你看看我这头发,一夜之间全白完了呀都是愁的”
陆野扫了一眼南启升的头顶,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几乎全变灰了。
要是换了别人,他可能会相信这真的是一夜愁白头的结果,但这人是南启升,可信度就会大打折扣。
他完全能干的出来哭丧之前先染头的事情,毕竟“做戏做全套”是他的行动方针。
陆野对他的这番卖惨不置可否。
南启升见他无动于衷,只好继续卖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哀声道“公司的事情先不提,主要是家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唉,家丑啊,都是家丑实在是难以启齿呀,太丢人了,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丢脸”这两个字从南启升嘴里说出来,相当于和尚说鸡肉太柴了,塞牙。
陆野这次是真的被他逗笑了,漠不关心道“既然叔叔觉得难以启齿,那就不要说了。”
南启升连声道“哎呦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不能说呀,但你不是外人呀,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他的惨还没卖够呢,怎么能半途而废不管不顾地继续卖惨,“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南姝不是我的亲生孩子,阮丽莹那个丧尽天良的女人竟然骗了我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