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一愣“你是我儿子。”
“就这”
“难道还不够”徐氏反问道“世上难道还有比母子血缘更亲密的关系吗”
“您生我养我,又抚育我长大成人。确实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徐至永的声音淡淡地“但是母亲,您或许已经忘了我已经长大了,以及继承爵位的事实。”
“什么意思”
徐至永笑了笑“母亲以为呢”
徐氏迟疑地摇头“我不知道。”
“既然母亲不知道,我就来说一说。”徐至永给自己满上茶水“父亲死了,现在撑起整个家族的人是我,不是您。”他停顿了一下“特别是在外面,您脾气上来了就对着我发一顿火,在家里还罢了,您是我的母亲,我自该忍受。您做什么事情我都顺从着,但是外面不一样,一个堂堂的侯爵府侯爷让别人怎么看我”
徐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她又不肯就此罢休,咬牙强辩“别人能说什么,自然是夸你孝顺。谁人背后不遭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何必在乎呢”
“孝顺”
徐至永冷笑“母亲真是太天真了。他们当面或许会这样夸我,但是背地里呢”
“你管他背地里如何”
徐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徐至永打断了“母亲,我再说一遍,我是要撑起永康侯府的。不可能一辈子在家里憋着。”
“您一意孤行,让我还怎样出来走动呢靠着别人口里的懦弱不堪撑起永康侯府吗”
侯太夫人和小侯爷吵架,一旁的仆从个个低着头,吓得一声都不敢吭。徐知蕊更是吓得眼睛里含着泪花,她上前去拉徐氏的手“母亲,您别说了,蕊姐儿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如此生气的模样,好像眼睛里都带了怒火。
徐氏心里正烦着,一把甩开了女儿的手,也没有好气“不管你的事情,坐在一边吃果子去。”
徐知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伺候她的大丫头慌忙过来劝解“小姐,奴婢给您拿西瓜吃。”
徐知蕊却是不依,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徐至永俊眉紧皱,伸手招呼妹妹上前,从袖口里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蕊姐儿乖,不哭了。我和母亲有些话要说,你先进去屋子里坐一会儿。”
茶棚走到尽头,有一个用布帘隔出来的小房间,以防女眷疲惫了歇息用的。
“哥哥”徐知蕊哽咽着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徐至永却没有了和母亲继续说话的耐心。他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徐氏却喝道“站住。你要去哪里”
徐至永闭了闭眼,“母亲,以后我无论去哪里,您都不要再管了。”他回头去看徐氏“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喜欢谁看上谁了,你都不必插手,更不必给让人难堪。”母亲对着婉悦郡主十分轻慢,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想着给母亲留点颜面。
但现在的母亲简直是胡搅蛮缠他想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今天的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索性就摊开了,大家以后也都好过。
“我的婚事也是由我自己做主的。”
“放肆。”徐氏气的手指都在发抖,“婚姻大事。从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母亲以为是放肆,那儿子以后就放肆了。”徐至永脚步不停,径直走远了。
徐氏一手按住胸口,喘不过气来。
一直伺候她的老嚒嚒姓牛,赶紧扶着她坐在藤椅上“夫人,您先歇一歇。别想那么多了。”说话间,又倒了一盏茶水喂徐氏喝下。
“永哥儿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