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还处于愤怒之中,太子的问话教她脑中空白了刹那,下意识道“不说完全知道,想必也是有数的。”
“那为何放任不管呢皇阿玛向来说一不二”
“太子,您此言恐怕有些天真。”容歆回过神来,中肯道,“皇上登基以来一直内忧外患,不必我说您也知道。这朝堂上的事,我不甚懂,可也明白不能用非黑即白来要求。”
“便说朝堂上煊赫至极的索相和明相,二人皆有贪佞,可也属实有过许多功绩,而且不管缘由为何,这些年也确实做过不少利民之事。”
不管容歆私心里如何看待康熙这个人,他此时作为帝王的能力,是太子远远不及的。
于是容歆一边伸手捋平验尸报告那张纸,一边郑重道“您往后在朝堂上有不懂的,多向皇上请教,别自个儿胡思乱想,您再聪慧,人情世故和经验上还是多有不足。”
太子微微颔首,随即仍有几分不甘道“可现下证据这般明晃晃地指向明珠,反倒为他洗清了些许嫌疑,倘若我不将此事禀告皇阿玛,皇阿玛岂不是蒙在鼓里”
“那也不必您去禀告。”那张纸,容歆捋也捋不平,干脆折巴折巴拿在手中,另一只手去拿短刀,“我去向皇上说明便是,毕竟短刀是准噶尔部使者送给我的。”
“姑姑”太子抬手,面上显出几分纠结来,
容歆一并将刀和验尸报告全都塞到袖中,随意地问“怎么您对我何必吞吞吐吐地有话直说便是。”
太子闻言,直截了当地对她表示担忧道“您不会再惹怒皇阿玛吧前次也是咱们刚回京,您便”
禁足大半年是吗
容歆哭笑不得,她看起来像那么欠的人吗无缘无故地,她为何要惹怒康熙更何况她答应过齐嬷嬷,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
于是容歆笑着保证道“您安心便是,我一定心平气和地禀报,绝不会发生您所担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