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道人为师,如今已是小有所成,在地方上也有些名气了,此次回京,他也是要考春闱的。”
周怀禛闻言,剑眉微蹙,黄老之术,也许他知道,父皇为何召赵家二房回京了。
翠帷马车行至武安王府就停下了。
谢娉婷下了马车,只听见府里有些嘈杂,不比往日宁静,行至二门处,才迎面看见两个小女使慌慌张张的朝外跑,两人走得匆忙,未曾看到面前有人,因此一头撞了上去。
待看清来人,两个小女使连连告罪,脸上一片急色。
玉锦皱眉问道“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那其中一个小女使说道“还请玉锦姑娘让路,是二公子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上吐下泻,总不见好,老夫人正差遣奴婢们拿了对牌,去宫里请太医呢。”
话罢,两人便又着急忙慌地赶路去了。
谢娉婷怔愣一瞬,等反应过来,便急匆匆朝着静园赶去。
静园里此时已经忙成一片,下人们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来来往往,一条龙似的盘叠起来,已然是没了章程。
谢娉婷好不容易挤进屋里,却见张氏和二妹谢葳蕤正在床前痛哭,老夫人坐在一旁的交椅上,也是愁眉苦脸。
谢娉婷走到谢老夫人面前,也顾不得行礼,只是问道“祖母,容容这是怎么了”
谢老夫人面色疲惫,她说道“下午的时候容容还在我这处好好的,可没成想,不知吃了哪个下人送来的糕点,便上吐下泻起来,大夫已经请了两拨来,方子开了,药也喝了,可就是不见好,实在没了法子,只能拿了对牌,去请宫里的太医来。”
谢娉婷也不再问了,她往床榻处走去,张氏同谢葳蕤正趴在床前,哭得泪人似的,容容面色潮红,正蜷缩着身子,他小小的嘴唇翕动着,瞧着十分可怜。
谢娉婷抚了抚容容滚烫的额头,即便她心神不宁,也只有压下去那股不安,吩咐人先去用冷水洗了帕子来,替容容敷上。
却不料,她才方接过帕子,张氏便一下将帕子夺了过去,哭道“不用你们假好心容容在我这的时候,分明好好的,我一不在了,满府的人都想害他想断了二房的后嗣,让大房一家独大”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女使连着主子都惊住了,周遭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