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师兄”。
惠能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住持说了,囫囵之言勿要外露,大千世界,有相无形,变化多端,非人力可测,勿要多言,误人子弟。”
那扫地僧面露羞愧,言语低落,“多谢师兄,慧静悟了。”
惠能道了一句无妨,又问“今日太子殿下亲临,早间的茶备好了吗”
慧静应道“早已备好,同从前别无二致。”
太子殿下幼时体弱,上皇觉寺修养过一段时日,殿下对皇觉寺的茶水格外钟爱,每到上巳节,必定至寺中寻住持谈经论道,风雨不动,因此到了这一日,住持便会吩咐他们提前备好。
禅房里,道宣住持正同太子博弈。
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不分伯仲。
慧静推开了禅房门,持着茶盏进了房。
道宣住持白发鹤颜,面露微笑,道“鄙寺粗茶,承蒙太子不弃,特意叫小僧烹煮,殿下试试,比之从前,有何不同”
周怀禛执起茶盏,掩袖饮下,只觉得神清气爽,味淡且甘,他轻声道“比之从前,体味更甘。”
道宣住持闻言,笑而不语,抚了抚雪白长须,道“茶未变,依旧是去冬松针,松仁,佛手和梅花混经冬雪水烹制而成,是殿下的心境变了。”
道宣趁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此时竟黑子占了上风,反败为胜,道宣笑道“殿下今日的心思,可不在与老朽谈经论道上。”
周怀禛面上神色未变,心中却春波微起。
没错,他大概是想他的呦呦了。
不过一日未见,便已是如隔三秋。
“既如此,怀禛便先告退了,劳烦住持招待,日后再来拜访。”
太子这话说得谦逊,道宣住持却早已看破一切,笑道“殿下所想,尽可成真,快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