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引了去,应当无碍。”
只是这话听起来,实在太没底气,让三个人心里都惶惶不安起来。
徐妙锦急切道“容容人小,脚步慢,我们分头去寻,找得快些,呦呦你去天王庙方向,谢大哥去禅房方向,我去藏经楼方向”
谢娉婷点头道“好。”
她心里惶惶,想着容容出门时还是好好的,可转眼人就不见了,一时心里又是自责,又是难过,混在一处,脚步倒是不由快了许多,飞一般朝着天王庙走去。
因着今日是上巳节,善男信女到姻缘树下求姻缘的多,来天王庙拜神像的倒是少了。
天王殿的正殿清清静静,只余四大金刚像安静地立在大殿的中央。
谢娉婷小心翼翼地进了门,试探地唤了一声“容容”。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回音回响着,她不禁红了眼眶,出了门准备到别处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
“姑娘是来找人的么”
声色冷清,却不乏关心。
谢娉婷转过身来,她不欲让人瞧见她哭的模样,于是垂首问道“请问您看见一个七岁左右的男孩儿了吗脸盘圆嘟嘟的,穿着一身玉色的小袍子”
李延光瞧面前的姑娘,不知为何,是那样的熟悉。
面前的姑娘一身紫衫,黛眉婉转,以他的角度,只能瞧见姑娘颤抖的双睫。
不知为何,他的心也跟着那双睫一块儿颤抖起来了。
他紧了紧袖中的手,忽得有些紧张,说道“姑娘,我是”
话还未尽,便见那姑娘抬了头,一双杏眼波光荡漾,面若芙蓉,冰肌玉骨,大抵天上的绝色也不过如此。
谢娉婷瞧着眼前的人,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瞧见他的那一瞬,全身上下就连一处自在的地方也没有了。
她想起东院里难挨的那些岁月,想起腊月寒冬里婆母的罚跪,想起小姑子在她为父王守孝时的冷言冷语,又想起了那时她的丈夫李延光以上的困境,他通通视而不见,他总以为,留着她一条命便是仁慈,他偏要以这种方式证明他的深爱,尽管这样的方式如此可笑,他还是做了。
她以为自己能放下的,可再见到这人,还是难解。
她想要去掉心里的那些恨,忘掉东院那些难挨的日子,正常地说出一句话来,可是话到嘴边,却不成声调,“李”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冰冷而急切的声音
“呦呦。”
谢娉婷转过身去,他逆着天光,阔步朝她走来,眉眼冷厉,触及她时却变得柔和。
她心尖一松,眼泪连珠串儿似的掉下来,软声叫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