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宇智波富岳明显是从工作中抽身过来的,三两句结束对话后便又瞬身离开了,留下刚知道宇智波鼬开眼的宇智波泉和低着头的宇智波鼬站在来往的人群中,好似两颗漩涡中不动的卵石。
宇智波泉深吸一口气,用力握住了宇智波鼬的手,轻声道“去我家好不好美琴阿姨不在家,佐助睡午觉被我吵醒了,现在应该又睡过去了去我家好不好”
宇智波鼬没有开口。
宇智波泉于是牵着宇智波鼬往自己家走,努力思考待会儿该怎么安慰宇智波鼬。
进了门,获得了一个可以说话的环境后,宇智波鼬有生以来第一次毫无条理和逻辑性地说了一些宇智波泉只能勉强听懂的话。
那个面具人的强大。水无月老师最先牺牲。他们想撤退却做不到。面具人想攻击他却被天麻挡下。后来心子也死了。上次在忍猫基地的时候他削下的忍猫胡须是治天麻父亲的病的药引。任务中他救过天麻很多次。天麻挡在了他面前说要还回来。
天麻的血喷溅出来
宇智波鼬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一幕因为他做不到不去回忆,他试图用理智和逻辑去理解那一幕,可是他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接受。
明明已经回到了村子里,安全的地方,他却觉得自己有一部分永远都留在了那里,永远地凝视着那一幕。
宇智波鼬感到悲伤、痛苦当然他想起自己在离开任务大楼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他冷血,队友全都死了也没有任何表示,他想起刚刚父亲出现对他说今后的任务小队,他想起
他可以忍住的,其实,这些话并不是一定要说出来的,就像训练累了,“累了”两个字也不是一定要说出来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是的。
忍者,就是要擅长忍耐的人。
他知道的。
可是,他无法不说出来,即使说出来并不会让自己好受一点,却能让自己不要更加痛苦。在他清楚宇智波泉就在身边想要帮助他的情况下,他忍不住说了出来。
真地可以吗
宇智波鼬想问宇智波泉,当初她对他说的,她对他的信任,坚信他一定可以忍受这一切以及未来会发生的一切,他真地可以吗
这难道不是只能问自己才能得到答案的问题吗,他为什么想要问宇智波泉
混乱的、悲伤的内心,恰如四年前的那片战场,他是否又嗅到了那股属于战争的气息,是否有无边无际的血液流淌在他眼中的世界,将他漆黑的瞳孔都染得通红
“鼬君,”宇智波泉艰难地开口,“他们已经死了,这就是全部的答案。”
在宇智波鼬诉说,或者可以说是呢喃的过程中,宇智波泉想通了。
宇智波鼬需要的不是安慰至少不是那些肤浅的安慰。
“爸爸死的那一年,我沉浸在混乱的思想中无法自拔,妈妈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我需要照顾生病的她,所以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很幼稚,所以无法对死亡抱有太深刻的体验。”
“后来,我想,妈妈之所以会选择死亡,是因为她太清醒了,想明白了一切,被那些事实那些残酷的事实折磨着,所以才无能为力地死去。”
“他们都死了。这就是全部的答案。死者对于生者而言,最后剩下的只有这个事实而已。”
“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
宇智波泉强迫宇智波鼬直视她的眼睛,然后开启了写轮眼。
两双写轮眼对视着。
“他们会一直住在你的眼睛里,你的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