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都是些中药。黑色那包三天敷一次, 白色那包,疼了就按照说明吃, 会缓解疼痛。”
陈年旧疾, 治不好。只是长期敷药,慢慢调理下来, 也会好受一些。
安澜没吭声,抬头看着电梯缓缓爬上去, 等到出了电梯才问, “收件人写安狗子是几个意思”
“不好听”那头的时清和应该还是在医院里面,周围夹着些许病人的吵闹声, 还有护理车推过, 轮子在地面刮过的声音。
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安澜都呆了几秒,“你觉得呢”
“那就换一个。”时清和的声音沉沉, 在略微有些闹的走廊上, 带着几分低哑, “安大炮”
安澜“”
“女孩子一个人住, 以后快递不要用真名。”时清和跟她说, “快递单撕碎了再丢。”
“我知道。”安澜嘀咕一声, 开了门,把快递放在茶几上,又捣腾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想了想,还是问他, “很贵吗”
中药价格差距很大,便宜的很便宜,但是贵的也的确价高。
“回礼。”时清和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款式大方却不惹眼,是他喜欢的款式,“手表我很喜欢。”
“噢。”安澜点了点头。
“安澜。”
安澜夹着手机把外套脱了,还没来得及打开空调,便听到时清和喊了她的名字。
清冷的声线,而又带着温润的暖意。像是冬夜里忽而有一道温暖的光落下,激得心口微漾。
“什么”
“没什么。”时清和低叹一声。只是最近医院的事情太多,抽不出时间。太久没见,有些想她而已。“条件想好了吗”
之前那次说的,时清和会答应她一个条件。
安澜张了张嘴,时清和便已经提前打断她,“除了让我离开。”
安澜鼻子微酸,她认识的时清和,一直都是清冷而孤傲的。可是也唯有在她的面前,他总是变得不像自己。
“时清和。”安澜低头瞧着快递单上清隽的字,“我还没想好。”
“嗯,不急。”那头传来护士的声音,时清和低声道,“还有手术,先挂了。”
电话挂得很快,嘟嘟的忙音从那头传来。安澜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
时清和是真的很忙。
周末,寒冬天难得的出了太阳。
安澜一觉睡到十点,看了一眼消息,背上小背包出门。
约的地点在市中心广场,安澜到的时候,宋嘉予和许初九已经点好菜了。
“又睡过头了”宋嘉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头发也不打理好,乱糟糟的。”
安澜一路小跑过来的,还有些微喘,一连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难得周末,可不得睡个懒觉。”
她扭头去看许初九,许初九跟她打了个招呼便低着头看消息。
安澜凑了过来,却礼貌地没有看手机屏幕,“谁惹你了这眉头都拧成这样了。”
“一个自恋狂。”许初九暗灭手机,转头去看安澜。
安澜想了想,“之前你说的那个怎么连联系方式都加上了”
“说起来复杂。”许初九跟她咬着耳朵,“昨晚回家又遇到了,他问我路,之后说什么要感谢我。”
安澜咂舌,“你回家也能遇见还挺有缘分的。”
“孽缘。”许初九的目光忍不住朝着宋嘉予看去。
他正在接电话,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很沉。
挂了电话,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