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养了一个多月, 骨头里都带着一股懒散。许久没有运动, 光是坐了二十多小时的飞机就足够让安澜腰酸背痛。
行李没有办理托运,她带回来的礼物大多都是快递回来。
简单地拖了一个登机箱朝着外面走去, 机场大厅灯光明亮。人来人往的, 脚步匆匆。
安澜刚刚出来,抬眸便看到了身姿清灼的男人。
周围来往的人不断, 他欣长地站着。简单的黑色风衣穿在他身上,却莫名地多了几分清冷感。远远看过去, 身影如竹, 疏远而冷漠。
他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有些低, 眼眸只能看得见一半, 往下便是高挺的鼻梁。薄唇轻轻地抿着,在看到她的一瞬, 微微抬了头。
安澜也不知怎么的, 明明不过是一个月没见。在与他视线对上的一瞬, 心口忽而漏掉了几拍。
时清和缓缓地朝她走来, 明亮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 未遮住的发尾有些发亮。
“累不累”温热的手指越过她的指尖, 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尾指。相触的肌肤像是燃了一小团火,慢慢地延升到心脏。
安澜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把行礼交给时清和,老老实实地回答, “累。”
他的面色红润,眼底带着明亮的光,映着她的倒影。略微压低的眉眼柔和了许多,“饭店订好了,先带你去吃东西。”
飞机的东西难吃,转机到这里,过程几乎要一天。安澜就算上飞机前吃饱了,这会也饿得不行了。
“好。”安澜木讷地点着头,脑袋已经完全宕机,只能顺着时清和所说的,慢吞吞地跟在身后。
时清和走了两步,发觉安澜的步子缓慢,又细心地放慢了脚步。一只手绅士地搭在她的肩膀上面,在人群中护着她一路前行,“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认真地想了想,安澜砸吧砸吧嘴,“想吃蛋糕了。”
安修明和年纪都不小了,需要戒糖。安叔也不会做甜食,安澜馋的时候也只能去店里吃。
只是,国外的甜点,实在不符合她的口味。
“甜点可以吃,只能吃一块。”时清和带着她出去,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放好了行李,这才回到驾驶座上。
安澜正在低头发着短信报平安,宋嘉予已经把她的房间收拾好了。只是今晚宋嘉予加班,家里只有阿姨给她开门。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八点过一些,夜色已经浓了。
从郊区开出来往市区里面走去,原本单一的灯光也变得多了起来。霓虹多彩的,时不时透过窗子落在安澜的脸上。
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安澜拽着安全带,目光偷偷地朝着时清和那边看了几眼,“你今天不上班吗”
“调休。”时清和打灯,把车停好。
身边的安澜似乎紧张,小眼神不断地乱瞟着,就是不看他。
“没什么要说的”轻转浅淡的嗓音在四下无人的停车场内响起,显得格外的低沉好听。
安澜眨了眨眼,“什么”
“昨天电话里说的。”时清和微微俯身,安澜下意识地躲了躲。他抬眸,长臂越过安澜的身体,按住她身侧的安全带纽扣。
时清和也不着急起身,半俯着身,目光灼灼地逼近安澜,“别想赖账,我录音了。”
安澜“”
她也没想赖账,就是一时间还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不要,这样算起来我追你两次了。”安澜扭过脸去,别扭得很。
“那我追你。”时清和抵着她小小的额头,压低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