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是处处都是明黄色, 这个朝代不知道又架空到哪儿去了, 帝王用品多是暗沉大气之色。
余光瞥过旁边的深色红木衣架,上面撑挂着她的朝服,颜色暗红上面既无龙也无凤, 而是绣着簇簇锦云。
有趣。
可衣服再好也抵不过男人。
萧言催促的看向站在旁边伺候的宫使, “阿离呢”
每次穿书不管姓氏如何变化, 他都唤作阿离, 好找的很。
头回穿越睁眼没看见夫郎,萧言想得慌。
宫使名叫阿满,闻言眸光轻颤, 见萧言要下床便上前想伸手去扶她的手腕, 柔声说, “君后在栖凤宫呢, 陛下不是昨日才去看过吗, 怎么又想起他了”
萧言本能觉得阿满的语气有些古怪,果真下一刻他就含羞带怯的抬眸看她,软着声音问, “是奴哪里没伺候好陛下吗”
“”这、这是什么剧情
萧言吓了一跳,后宫文吗
她猛的将胳膊避到身后, 像是怕被玷污了似的, 离那个叫阿满的宫使远了些。
就差问他:
作甚
我可是有夫之妇
你怎么能这么不检点
阿满愣在原地, 神色受伤却不敢多说, 只垂眸低头立在一旁,像是期待萧言去哄他。
萧言连个余光都没给这个不给剧情就擅自加戏的人,自己起身下床穿衣,抬脚让人带路往栖凤宫走。
被留在宫殿里的阿满怔了怔,拧眉追了上去。
正是深冬,昨晚下了一夜的雪,落了厚厚一层,长靴踩进去能淹没鞋面,发出“咯吱”声。
宫人们正在清扫,见萧言从宫里出来立马屈膝行礼将头压低。
冷风迎面灌来,萧言打了个哆嗦,发烫的肌肤昏沉的头脑倒是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原书情节过电影似的出现在她脑海里。
原主是大晋皇帝,刚二十出头,近两年才亲政。她没有真才实能,却刚愎自用狭隘多疑,认为所有人都觊觎她手上的皇位。
先帝去世的早,原主早些年是由她亲爹太君后亲自教养长大。
太君后也是个能人,前朝后宫他都打理的妥妥当当,唯一的败笔就是生出来的女儿萧言不堪大用。
没有帝王的能力,却是一身帝王的毛病。
太君后为了这个女儿操碎了心,可萧言却不这么想。皇宫无亲情,所有的东西只要沾上权势它就变了味道。
萧言以为太君后把持着皇权不放是想自己称帝,若不是碍于男子身份,他早就把她这个傀儡皇帝女儿给废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阴暗想法,使得萧言表面顺从太君后,背地里却处处跟他反着来。
他送来的膳食全都倒掉,他派来的宫使全部疏远,他请来的帝师从不信任,他指定的君后更是不爱。
如今大晋君后刘离就是太君后为萧言千挑万选出来的夫郎,是天下顶尖尖通透聪慧的男子。虽是男子,可刘离文韬武略丝毫不输女人,若不是身份限制,他定能位极人臣。
这样好的人,是不愿意进宫的,刘家原本也给儿子相中了一户人家,是太君后亲自上门说服求娶,抛下尊贵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为萧言求娶刘离为夫郎。
这样的男子,搁在哪儿都是屈才,唯有皇宫帝王身侧需要他。如今皇帝不顶用,太君后想为她娶个有政治才能的夫郎帮衬着。
他的一番苦心,感动了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