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现在信任我了”唐无恙微微挑眉,有些幼稚地争一个口头上的胜利。
“劳烦阁下了。”
柳晓风目送唐无恙离开。
“小满”他用尽量大的声音喊道。
“雌父,怎么了”柳小满小跑过来,手上还握着一株不知名的小野花。
柳晓风叹了口气,有些无力道“下次乱别吃陌生虫给的糖。”
柳小满呆呆地愣了一秒。
“诶雌父为什么啊”
“贺哥哥,晚安,我先去睡了。”唐无恙笑了笑,语调末尾微微上扬,掺了糖似的甜。
他虽是那么说道,但脚却停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用盛满笑意地眼盯着贺山河看,企图暗示小木头桩表示些什么。
贺山河沉吟片刻,试探“请主人享用”
红晕悄然爬上耳根。
唐无恙“”
他只是想逗逗小木头桩而已的来着,没想到才递了个话头,对方就直接飙上高速了。
唐无恙面上不显,反而顺着对方的话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贺哥哥,怎么,就那么想跟我”
却又在贺山河将要回话前,飞快地堵住对方的口“我开玩笑的啦,晚安,哥哥”
“”
贺山河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晚安,我的主人。”
他注视着小雄虫上了楼,这才走去将灯关了,借着窗外的月光,一步步走上楼梯。
贺山河盖上被子,躺下。
却在半夜被惊醒。
他似乎已经习惯这个流程了,有些机械性地将自己裹紧在了被窝里,却依旧止不住地发冷。
痛苦中的神志恍惚记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他拧了拧眉,有些缓慢地撑起了身。
哦对,今天没有吃药。
怪不得疼痛感来得如此剧烈。
贺山河强撑着朝药房走去,熟练地将自己之前在小雄虫取药时,刻意瞥到的密码输入。
门滴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贺山河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怪异,但却没有精力做过多的思考,他只觉得自己的神志要被撕裂一般,唯有药物才能将其短暂地粘合。
ns023。
他在心里默念。
他将针管紧握在手里,针尖在月光下闪着寒芒,淡蓝色的液体,虽与修复液的颜色很是相似,却给人一种诡异的危险感。
这个系列的药物不太稳定,副作用都挺大的。
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雌虫说的话。
贺山河的眼睫颤了颤,却最终还是下了狠心,药物顺着血管流入体内,有一种淡淡的冰凉感。
太熟悉了。
熟悉到甚至让人感到心安。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因连续的战争过度消耗体力而陷入神志的狂躁。
近一个月的连续药物注射才将其安抚了下来。
贺山河忍住昏沉之感,有些迷迷糊糊地走回了房间,被门边上的小柜子磕了一下,腿上一痛,这才清醒了一瞬。
他盖上被子,只觉得随着药物的渐渐起效,不停发冷的身体慢慢回暖了些。
贺山河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团,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了半个脑袋在外面,陷入沉眠。
贺山河睁开眼醒来,眼前的景物还有一点点模糊,他揉了揉眼,终于有些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整个虫都被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贺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