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恙拿灵力探了一下,江梨的膝盖应该很难完全修复了。
门再次被敲响了。
唐无恙没有出声,手中的灵力却已蓄势待发。
却在看到门外之虫时,立刻被收了回去。
贺山河
他怎么来这儿了。
贺山河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雄虫少年乖巧地坐在沾染了血污的地板上,面孔上满是恐慌与无措,脸颊与衣服上都被溅到了血迹,整个虫就像遭受了什么虐待一样。
贺山河有一瞬间简直想将小雄虫抱在怀里安慰他。
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根本没有资格那样做。
“奴知错,是奴来迟了,没能保护好主人。”
贺山河跪在唐无恙的面前。
“我不要听这句,你换一句。”唐无恙语气中满是委屈。
“奴知错”
唐无恙不说话了,只是盯着贺山河的眼睛看,贺山河被盯得有些慌乱,他低下了头,看着地板,不说话了。
唐无恙拿他没办法,看来是没法儿让这小木头桩自己想明白了。
他只好提醒道“贺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主人。”
贺山河刚说完这句话,怀中就多了一个小雄虫。
唐无恙抱着贺山河的脖子,故意还用小卷毛蹭了蹭他,甜甜地喊了声“贺哥哥”
贺山河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小雄虫。
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他居然对怀中的温暖生出了几分眷恋。
“贺哥哥,你怎么来了呀”
唐无恙在他耳边问,呼出的气打在他的耳朵上,有种痒痒的感觉。
“奴来救您。”
贺山河认真地回答道,努力忽视耳朵上的痒意。
“贺哥哥,我哪需要你来救我呀,你保护好自己就好了,我可是”
唐无恙的话突然一卡顿。
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虫眼里,自己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废材。
他留下地址的本意只是想告诉那小木头桩一声自己去了哪里,免得小木头桩一觉醒来见不着自己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却没想到,反而造成了反效果。
贺山河眼神暗了暗,声音低到几乎让虫怀疑是错觉。
“不需要吗,奴以为主人留在桌上的纸条”
是信任奴,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了奴。
也确实,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沦落为雌奴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东西。
谁又会对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雌奴报以信任呢
贺山河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所有话语被吞咽入腹中,最后留在唇上的,只剩下了一句。
“奴知错。”
“贺哥哥。”
贺山河听到自己怀中的雄虫少年小声唤到,紧接着,肩膀处的伤口就被一个湿软的东西碰了碰。
贺山河“”
对方在舔自己的伤口。
极其的轻柔与小心,就像在对待什么极其珍重的东西一样。
“贺哥哥,还疼吗”
唐无恙舔去伤口上渗出的血迹,手撑了一下地面,从贺山河的怀里退了出来。他的嘴唇上沾到了些血,为他添上了一抹娇艳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