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身的血液与查克拉都献祭给了六道阵法,那些走向「火山」深处的分家族人的结果如何,根本不言而喻。
血与查克拉,这两样,无论是哪一种没有了,都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吧
“这就是牺牲啊。”辉夜宗信淡淡道。
“包括你在内,只要存在在这个世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牺牲。”
他慢条斯理中拉长的语调冷淡极了,阐述般、平波无澜地说出来。
“只是程度的大小不同而已、失去的多少不同而已,”他的话尾没有气力般放低,像是安慰他、也想是安慰自我地眺望刚才来的方向。
“付出就会有回报,君麻吕,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辉夜弟弟不知道他在叫谁,不知道他口中的「君麻吕」是他、还是他那位秘一样的哥哥。
于是他张了张唇,“他”
在短促的音节发出过后,又马上闭上了。
辉夜弟弟挣扎了小片刻,他是典型且高傲的辉夜族族子,偏执、且不会轻易改变对人的固有印象。
他不明白「君麻吕」究竟有牺牲了什么。
冬萤是他眼睛的容器,整个辉夜都是他的踏脚石,分家的血与骨肉堆砌了他的王座。
这位在外乡长大的陌生的兄长,掠夺了母亲大人最后的爱,更不屑一顾地将这份爱意掷在脚下。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母亲大人能将他看作决定辉夜命运的启明星,还为他牺牲这么多辉夜的族人”他想说「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为什么母亲眼中只有他一个」
这样想着,埋下头后,也传出冷硬且不服气的声音,“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会不一样,辉夜族中不再会有日向,不会再有莫名其妙的木叶忍者,更没有牺牲”
被带回辉夜的辉夜东临就站在宗家队伍当中,他低着头听着辉夜弟弟的话,此刻血液直往脑袋上涌去,不禁低吼出声。
“没有的该是你才对”
他一伸手,便捞住了辉夜弟弟的衣襟。
后者没有防备,在反应过来便只是皱起了眉,不想在这种时候反抗,引起骚动。
周围有人看过来,那些目光一样存疑,叫辉夜东临脑袋一阵阵发热,他双手攥得用力而迸出青筋,暗绿的眼眸中泛着愤怒的红。
虽然是主母的命令,但让药师兜轻易带走了银发少年,依旧让他陷入到了无能的自我谴责中。
辉夜弟弟的话语就好像引发山洪的最后一滴水,彻底摧垮了理智的堤坝。
偏偏当事人还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自我模样
“在外面呆久了,连尊卑也分不清楚了么”
辉夜君麻吕冷冷道,他微仰首,眼瞳却稍微向下睨去,即使是被人高马大的东临揪住衣襟,也仿佛带着叫人反感的轻蔑、永远处于主导位般从容自若。
他的话一出口,便有人想要钳制住东临,将他扭送至旁边。
后者却率先松开手,甩开了他们。
辉夜东临走回到队伍中。
他并非退却,而是辉夜宗信出手了。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好过。”
“可是现在这样做,是能使你们感觉到些微快意吗”
白发男人问他们。
辉夜弟弟别过头,东临亦一言不发地恢复了刚才正身垂手的姿态。
红光更甚了,如朝霞般照亮了永夜,与猩红的月轮交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