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漠河为线,顾河以南的八个行省都都被划分了出去。
顾河长不知几许,在临近淮阳这边河宽约有十六里,水势虽然不甚汹涌, 底下却暗流丛生,只有熟知水性的老渔民才敢乘小船到深处打鱼。
所以说顾河两岸名义上还是由中央管辖,但特殊的地势让南岸的百姓更靠近淮阳,所以淮阳向大庆宣战的时候, 才会从南岸的百姓最先下手。
就目前的情况,两军交火多是在河上进行, 或者就是等淮阳的军队登岸之后在顾河北面开打。
淮阳王对于向大庆动兵已经准备了很久,士兵们也熟知水性。
而大庆因为各种原因军中知水性的人少, 更没想到淮阳敢主动宣战,虽调了一支水军来,却依旧处于下风。
淮阳士兵狡猾, 多是趁着月色散开渡河, 到了顾河北岸之后再到约定的地方集合成军。而他们选的地方多是有村落百姓的地方,让大庆的军队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竟被逼得节节败退。
就这样的情况,太子是不应该渡河的,却不知是何原因让他做了这样的选择。
“淮阳往西是榄西, 榄西王比前朝那暴君要年长十岁,是前朝先帝的大儿子,曾立下赫赫战功。后来前朝先帝为了不让他影响到那昏君的地位,便将他分配到了榄西,无皇令不可出行省。
可以说榄西王其实才是那些异姓王中最强的一个,当初他带领自己的两万私军来到榄西,我们派去的探子估计他们现在少说有十万精兵。
但他并没有参与到淮阳王他们的计划中,时间太短了,我们的人没办法渗入他们的王宫,不过据说是榄西王病重,可能要把王位传给他的某个儿子。
太子便是绕路从榄西这一段过去的,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给我传消息,之后就再没人来过了。
我估计他们是想擒贼先擒王,如今淮军大部队都在顾河畔,后方防备中空,就算有人留守也不剩多少,说不定太子他们能一举将淮阳的都城拿下。”
季博平说出了最乐观的分析,糊弄一下七皇子这样的小屁孩是够了。
太子他们此行去有五万人,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对方就没有收到什么风声就算没收到消息,这么多人同时渡河,即使不在同一河段,也不是个小声势。
所以季博平这些话,也就只能糊弄小朋友了,季维承绝不承认自己还是个小豆丁。
若是说援军还在顾河北畔,季维周就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话,这下到了南边,就连太子自己的安危都不能保证了。
他回去要怎么给李嫣然说
又或者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混下去
这些日子,李嫣然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若是再无消息,估计就会如大夫所说的积忧成疾。
季博平说完之后,厅中又是一阵沉默,除了外边清脆的鸟叫声,再无动静。
好一会儿,可能是受不了这个气氛,又可能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七皇子打破了平静。
“多谢先生告知,我出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叨扰。”
“殿下客气。”
七皇子出门是有专车接送的,送皇子离去后,季博平才扭头跟季维承说话。
“你是要回府上还是如何”
季维承想了想,除了回府他并没有其他的事做,应道“回府吧。”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我有点事要跟大哥说。”
“父亲已经有好几日未归家了。”